酒不醉人人自醉,情不迷人人自迷。
超杰和志广已经分着喝了一瓶半斤的白酒。志广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头晕乎乎的,嘴上说话也不把门。他一喝醉就是话多,不过,今天高兴,和超杰在一起喝酒不醉,人都是这样,心情好了,多喝点儿酒,心情不好,喝一点儿都醉。
这家饭馆不大,志广看看周围,偷偷数了一下桌子,都是木头实木的桌子,可沉的那种,左中右每一竖列有四张桌子,总共十二张桌子。很适合情侣在一起吃饭用。
“超杰,我喝完了啊!今儿个喝得劲了!也是我最近喝的最多的一次酒了!”志广慢悠悠地说。
“姐!你再给俺拿两瓶啤酒!谢谢!”超杰朝着左边想喊老板,看到了老板娘在后面摘菜,就扭头对老板娘说。
“中!”老板娘转身拿了两瓶啤酒!
“超杰,我不喝啦!我到劲了,真的,别要啤酒了!你也少喝点儿!多吃菜!”志广看着超杰又要打开啤酒就劝说道。
“不中!滚!我让你喝啦!我喝类!起开!松手!”超杰右手拿起子,左手给志广要啤酒。
不知道怎么了,他们越说越有劲儿,超杰讲了他练习书法的秘诀,还讲了“冖”字和“之”字的毛笔写法,超杰对书法感兴趣,偏偏就是这种爱好对他的工作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就像志广喜欢看书一样,对于教学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你能让一个卖保险卖日语课程的公司去练习书法么?不能。同样的,你能让一个搞教育的学校去比赛看书比赛写小说么?不能。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殊爱好或者兴趣,不会因为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就轻易改变的。
“老板!你这儿有厕所没有?”超杰问。
“出门左拐,那个帐篷就是,拉锁一拉开就行了!”老板娘说。
超杰出去以后,扭过头又问了一遍:“就这个么?”老板娘说:“嗯!是类!”
志广不知道给超杰说啥了,看看他还有啤酒没喝完,又点了俩菜,一份是鱼香肉丝,一份是烧茄子。
“老板,你这儿有洗手台没有?我上完厕所了洗洗手!”超杰问老板娘。
“超杰,来,搁这儿洗手!用茶!”还没等老板娘回答,志广就端着一次性杯子叫住超杰。超杰看见志广端了一杯水就明白了,把手放到垃圾桶上,志广开始倒水。
“咋啦?你咋又点俩菜?我就问你能不能吃完?”超杰洗好手以后看了看桌子上的两个热菜对志广说。
“能!你吃不完我吃哎!我饿啦!”志广说。
“中!既然你都这样说啦,我还说啥类!反正又不是我付钱!”超杰端起一杯啤酒喝了。
“那你说的对!你要是再给我抢着付账!我今儿得死这儿!”志广笑着说。
“那管!你死就死呗!这个社会,谁死埋谁!”超杰也说的很现实!
“真嘞!超杰,不给你说瞎话!今年我不再买书啦!以这块儿烧茄子赌咒,你监督我!”志广说。
“我不信!乖乖类!你说了等于没说!还拿烧茄子赌咒?你疯啦?还是我疯啦?”说完这句话,超杰笑着吃了一块儿烧茄子。
志广又给超杰讲了他看书的那些名人轶事儿,给他讲茅盾文学奖获得者路遥、陈忠实、贾平凹他们仨人的事儿!讲他们仨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事儿,还说了刚开始读书的人不知道读啥书,就看茅盾文学奖和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奖作品,关键是志广说这些,超杰爱听。他们两个都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就像下午他们俩上了北湖的白瓷塔最高一层,超杰总是对墙壁上的书法感兴趣,柘城县的书法家他说的头头是道。而志广却注重周围的风景,看到了塔沿儿吊着风铃,就告诉超杰一首风铃偈:浑身似口挂虚空,不论东西南北风,一律为他说般若,叮咚叮咚叮叮咚。”
这首风铃偈,无论志广还是超杰,遭遇怎样的磨难,都是至理不空的。曾经遭遇爱情背叛的人,大多数人都体会不到很多爱,有人由爱生恨,有人由恨生爱,志广心里明白,并没有因为得不到而生恨,他只是几年前摔倒了一次,摔得很疼很疼,他现在想要活,想要有个人来真正爱自己。
过去的恋人告诉他,爱和家有相通之处,即是遮挡。如今的他,在沈丘生活过了那么多年,犹如重生,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人间行走,志广也曾想过,他到底寻求的会是什么呢?
一个人?一份爱?一段情?还是一个家一样的遮挡?他想不通的,只有想通了,或者谁拉他一把,志广才会心里畅快!遇见更好的自己吧。
“超杰,你先吃着,我也去厕所一趟!”志广今天的确喝了太多酒,正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着,结果被尿意拉回了现实。
“去吧!左边,帐篷!”超杰笑了笑,继续抽烟。志广出了大门,左边有一个小帐篷,就像是登山临时搭的帐篷,太简陋了。
“真的!太搞笑了!”志广去完了厕所说。
“哈哈哈,我就说你会感到惊讶!”超杰吐出一口烟。
“超杰,我也想抽烟!今儿喝太多了,让我抽一根烟,提提神儿!”志广说。
“抽吧!反正也不是我类烟!”说完,超杰掏出了一盒烟!志广使劲儿抽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来,烟味儿笼罩着整个脑袋,周围好像是仙境。
随着饭馆的人越来越多,超杰也喝完了啤酒,今天他喝的酒比志广喝的多。“吃好喝好没有?时间不早了,走不走?”志广问超杰。
“别慌哎!等会儿,你先把账付了去!”超杰说。
“哎!也对!看来你还是没喝醉!这事儿还记着类!”志广笑了笑说。
“废话!我忘了啥也不能忘了今儿个这顿饭钱是我的好兄弟志广付钱!”说完,超杰笑了笑。
“走吧!你爸啥时候来接咱们?”志广拿了书袋,也提醒超杰拿书袋,并且问超杰怎么回家。
“这你别管了!我已经告诉俺爹了,估计他已经出发了!咱们走快点儿!”超杰边说边走。
“哎!这次一别不知道啥时候会再见面?”志广此刻被风吹的直哆嗦。
“你放心吧!只要你想见我,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超杰说完看了看前面的路。
“错的人迟早会走散,对的人迟早会相逢,你总是担心会失去谁,可谁又会担心失去你?”志广把今天在书里看到的话告诉超杰。
“小舅子儿吧!你说嘞咱俩好像情侣!”超杰走的更快了!还好志广的步伐能够跟得上。
腊月二十九夜晚的车辆很多,灯光也很耀眼,在一条超杰和志广两个人都不知道的街上,两个喝醉酒的年轻人,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
“噫!前面不就是柘城县人民医院么?你确定从这儿能过去?”志广看到了前面高楼顶层的霓虹灯闪烁着几个大红字!
“跟着我走吧!放心!不会把你卖了!你知不知道我为啥知道这条路能过去?”超杰问志广。
“不知道!我没有走过这条路!”志广说。
“俺妈在前面那栋楼住过一周,我当时是陪护!还有俺奶俺爷也住过医院,所以我对这个地方摸的太清楚了!”超杰边说边用手指着前面的那栋楼。
你别说,还真走过去了,从南关医院的大门口出来了。其实,走了一半的时候,志广就想起来了,因为志广的姥爷也住过院,他也知道这个地方。
超杰和志广两个人正往南环路上走着,志广说:“超杰,我想写写我们之间的事儿?三言两语写不完啊!”超杰说:“我不管,文章里得有我,我得是主角!”志广说:“那这样的话,我写小说吧。再给你安排一场美好的爱情!”
超杰瞅了瞅前面的车说:“想咋写咋写!你看着办!”
志广看了看超杰说:“那你给我的小说起个名字吧?”
超杰想了想说:“这就是那一年!”
志广和超杰两个人,在路口等着超杰他爸来接他们。
“超杰,我想写一个女主角,你给起个名字吧,说个姓也行?”站在路边的志广说。
“姓张吧!”超杰掏出烟又吸了一根烟!烟味儿飘散在了整个南环路上。志广心里琢磨着女主角的名字,姓张?叫什么呢?为什么姓张呢?
车来了,超杰的爹开了一辆黑色汽车!上了车,志广的嘴又瓢了。超杰的爹说:“这个是你张桥的同学呗?”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张桥那边的……爹,咱一会儿,把志广送回家!”超杰给他爸说。
“不用了,爸!……不是!叔!送到孙沟就行了!”志广嘴瓢了,喊了超杰的爸,结果喊错了。看来喝酒以后还是得少说话,否则容易出乱子。
超杰的爹把车子开到了王金门村的那条路,下车的时候,超杰说:“志广,你把你的书拿着!”志广说:“好的!我没有拿错!”超杰执意要送志广,志广不让超杰送。
超杰走了之后,志广一个人摸黑回了家。这次一别,不知道啥时候还会相见……
一个人走在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天黑了看不见眼泪,还是太孤独了,总之,志广哭了,掉泪了,要不是前面一辆车开着灯光照着,志广真想喊一嗓子。
突然,志广的右边有人上坟烧纸,隐隐约约,透过黑暗,志广看到大田地里有一个大人蹲着烧纸,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孩儿,那一刻,志广也明白了,有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就要学会放手,紧握拳头是没有办法抓住新东西的,到头来,还是老天爷聪明,谁都逃不过一个坟地里的土馒头。
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是虚幻的,志广就像是在昏迷不醒被一个东西砸醒了。突然就明白了,一段感情走到最后,往往是爱得最深的那个先退出,不是不爱了,而是明白了,自己不重要了。除了逼自己放下,真的别无选择。
接下来的日子,志广会怎样呢?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往下写了?那就祝志广快乐幸福吧。祝志广从此以后,好好热爱生活,热爱生命,当然,新的一年,能够遇到陪伴他一生的伴侣更好不过了……
〈完〉
这个故事我讲完了,《这就是那一年》一开始,我没有明白,超杰为啥起个这名字?我现在知道了,没有相遇相知,就不会有现在的友谊天长地久。
我没想到最后的结局我会在沈丘完成。此刻的我,躺在沈丘的这一方土地上,接下来我说说我的感受吧。
这几天腰疼的厉害,应该是肩周炎吧,因为在家里我睡的是板床,没有靠背,一到晚上就弯着腰打字,动辄得咎仨小时三四千字,肩膀不疼才怪,还好我现在写完了,一切也就解脱了!
我也爱了不该爱的人,她也爱我,可是我们被责任和道德牵制,不敢往前迈一步,心酸但也无奈。
我希望我新的一年里,人生应该做减法,努力攒钱,只交朋友,不谈感情,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吧,那都是曾经,都是过往!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经历,会深深的刻在心里,你我都一样,把那些放在心里的一个角落里藏好。
弘一法师说:遇见,是因为有债要还了。离开 ,是因为还清了。缘起,我在人群中看见你。缘落,我看见你在人群中。
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别掏心掏肺对一个人好,总有一瞬间就让你死心。也千万别高估了自己,其实,你在别人心中什么都不是。
写完了,迟迟还没有发出去,一个人默默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久好久,也想了很多很多事,不知不觉眼泪就往下掉了,其实,心里很清楚不能一直消沉下去,无论是家里的事儿,还是感情上的事儿,装在心里的事太多了,有时候,假装快乐都已经假装不出来了……
新的一年,祝你平安,愿你我每天都开开心心,都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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