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热得非常令人沮丧。到处热浪滚滚,看不见热气,但你透过车窗玻璃,可以望见前面柏油马路上隐隐约约的灼热的奔腾,似有似无,炽热的阳光下,有亿万颗银针在天女散花。
每到中午下班到停车场钻进车门,卧槽,我立即像被抛进沸腾的开水里的猪,自嘲地想像着历史上的郦食其被齐王田广烹杀时,他是不是也有我此时的感觉。汗水小河般在身上流淌,又如千万个蚂蚁布满全身,痒痒得难受,又让我愤怒。恼怒之下,索性空调也不开了,落下车窗,就这么开着车,咬着牙,硬撑。反正豁出去,看看是不是能热死。
气象砖家说,今年比去年热,寻找一大堆理由,煞有介事论证什么全球变暖云云。砖家是挺会扯淡的,他们没去过南极,总是妄自猜测南极冰川在一年年融化,海水升高,由此得出全球气候变暖,因而得出夏天一日日热起来的证据。
在我看来,颇有摸着狗熊腿说是大象的味道。他们的一本正经,又顶着各类莫名其妙的一本正经的头衔,不由得你不半信半疑。
当然,我是个随性的人,他们姑妄说之,我姑妄听之,因为,从我自身体验来说,其实,夏天的热度,是年年均衡的,没有一年年比一年热。
倘若按照砖家的递进理论,那么,由此下去,这地球就成个大火炉矣。因为,我记得,在二十多年前,这些砖家们就纷纷登台献丑,说是一年年热下去。怎么样?不依然天下太平?只是人们身在事中,热得发昏,不由不与过去对比,但过去又大都记忆模糊,搞乱了思维,便觉得一天更比一天热。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总是拿现在的糟糕,比对过去的美好,比来比去,这日子便愈发不好了。
我现在就是这样。记得去年我到简书,在上面度过第一个夏天,也是桑拿天,大汗淋漓,可是,心中却有清凉的泉水在潺潺。盖因一门心思写文,心中没有任何杂念,因此,全身便对外部世界的冷热漠然处之,甚至步行在中午的毒太阳下,衣服全部汗湿,也不觉其热。
因为那时,我脑子中还在构思着我的文章,怎么下笔开坑,怎样起承转合,怎样搞出一个漂亮的结尾。心内如宁静的一潭泉水,幽幽而凉爽,可说是天然的空调,不断散发着令人惬意的凉气。即使外面热得如太上老君的火炉,我也能像孙悟空那样淡定愉快嬉笑着:“好凉快,好凉快,再来一把火。”
今年不同了。稍稍动一下,就感到奇热无比,汗水汩汩。打开空调,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恻,脊梁上汗渍一片。这是怎么了?我自问自己,默思静想中,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可抗拒的纷至沓来。忽然,电光石火般,割然开朗:原来,成也简书,败也简书。
去年到简书,是真的简单。但经过一年多的浸润,是真的复杂。复杂的人,复杂的事,复杂的人事,催生得热血要么热着奔流,要么冷着翻涌,要么忽冷忽热,打摆子般叫你唏嘘感慨。而因了这个缘故,不仅热得痛心疾首,更是有些沮丧,有时呆呆望着电脑,一个字也敲不出来。
原来如此!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这句话,简直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原以为简书就是写文,看来是我草率了。谁来写文?人啊!各色各样的人,又演绎出各式各样的事儿,缠成一团乱麻,搅得心神不宁,在焦躁中,在茫然中,在团团打转中,文思全无,有气无力,自然的热与人为的热两相夹攻,哈,果然是热上加热。所以说,砖家的话不可信,但我的感受,我信。
怎么办呢?我可是买了简书这个列车的终点票,不带半途下车的。尽管我也很羡慕那些热热闹闹的来,或喜或悲地走的,因为,他们终归可以下车轻松去看风景,远比坐车看窗外风景要自由和愉快。
不过,我也懒得动,习惯了独处。我记得以前长途坐火车出差时,一个人,坐在车窗边,看着一一掠过的风景,心里天马行空,自由奔驰,胡思乱想,也还不错,以至于后来坐上了瘾,至今怀念那些时光。有时到站了,还不想下来呢。
所以啊,还得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不能沮丧,重新格式化,做好新系统,高速运转起来。一为当初的初心,二为抵御外面的酷暑严寒,使自己永远四季如春,躲在简书一角,或许姹紫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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