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玉米面、还有一二十斤,我怕喝不完,天热长虫子。想把它们与小米、黄豆掺和一起磨成杂面蒸窝窝头吃。
一去超市买了黄豆及小米各十五斤,又把黄豆淘水洗干净,放在院子里晒干。兴致勃勃地带着这三样粮食去城外几公里远的乡下磨坊去磨面。
这个磨坊已经来过三四次。就在县级公路的左手边。
记得就是两间低矮的平房,它的左右没有其它房屋,而且门头上还挂着一个写着“磨坊”两字的木牌,非常容易找到。
我开着车,在大约快到的时段慢慢行驶,两眼也紧盯着大路左边的门店。主要寻找那个写有“磨坊”两字的牌子。
开的也不快,不知不觉,发现已经到了一个新农村建设的村。这个村非常熟悉,那个磨坊绝对在这个村的北面。这一定是驶过了,而且过得还不短。调头,往回走。
这次行驶的方向与要找的磨坊处在同一边,应该好找了。
可十几分钟过去了,马上快出这个县级公路了,这一路还是没发现。难道磨坊关门了?不会吧?!房间里机器设备有好几套呢,磨小麦面的,磨杂粮面的,磨饲料的。况且现在这种磨坊少之又少,物以稀为贵,以前每次去都有不少人,生意很好,绝对不会关门不干了。
带着自己的分析,带着丝丝希望,再调头向南走。
走了感觉差不多的地方,没敢冒然继续无目的走,下车问了路边两个正在聊天的大妈。那个包头巾的大妈用手向前指着说:距这很近了,再向前走不远就是。并给我说了附近有什么参照物,旁边是什么样的房屋等。而另一位脸上长满横肉的大妈,认为我的问路打扰了她的讲话,一边不耐烦地白我一眼,一边往身边拉那位给我指路的包头巾大妈,而且自始至终那位满脸横肉大妈的嘴都没停下来,看她绘声绘声、挤眉弄眼的表情,一定是在讲“情报站”类的新闻。
按大妈的指示,我紧盯各个门市前的地面,看其前面是否有地磅。又行驶了二三百米,在路旁果然发现了那个地磅,紧挨着地磅就是磨坊。来了几次了,为何没看到这个地塝呢?也许以前一直没注意这是地塝,把其当铁皮路了吧。
看见磨坊,顿感非常熟悉,而且朝路的墙面上也写有“磨面”两字的痕迹,只是经过年深日久的风剥雨蚀不明显而已。但是挂门口的那个招牌为何没有了呢?
老板帮忙拿下一兜兜的粮食。我问他门口的那个带“磨坊”两字的招牌怎么不挂了?
他说上午他村里有丧事,帮忙去了。一早去的,牌子忘了挂。还说我下午去的正是时候,如果上午去,还跑空了呢。他也是刚刚回来。
老板一边与我聊天,一边手脚麻利地将一兜兜的杂粮全部倒入那个如大铁锅样的容器里,一遍一遍不停地左翻右翻,直到三样粮食全部拌均匀为止。
启动开关,机器运转起来,看似不断地向上吸的粮食稀稀拉拉,可速度却非常快,半容器杂粮一会功夫就全成杂粮面了。
又是噪音,又是尘屑,老板穿的蓝色工作服上面几乎布满一层白色的粉尘,问其价格仍是两角钱一斤。两三年了,价格一直也没变。我总感觉,价格太朴实了,与其付出有些不相符,尽管每次我都会多扫几块钱给他。
今天的事情像是有点好事多磨。磨的杂面不多,跑的路途不少。好在碰到了一个指路的热心肠大妈,还有尽职尽责的磨坊老板,半个下午的辛苦还不至于太沮丧,毕竟最后也得到了一个非常满意的结果。
(2024齐帆齐写作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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