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作为中国人最隆重的传统节日,经过千万年的演变后,去除了很多繁琐的节日礼仪,当人们感叹着年味越来越淡的时候,始终都保留着它的核心“温暖团圆、吉祥希望”,大人孩子都盼望着过一个红红火火的团圆年。
大人忙年,忙一次年,像种二亩地那么累,入了腊月,就开始琢磨着如何过年,在谁家过,该置备哪些物品,一家人三言两语的发表意见,尤其是对买吃的喝的都发表感慨:“过年,能省事就省事,别像过去那样,一买买那么多,放着放着都坏掉了,过了十五都得扔。”是啊!现在真的和三十年前不一样了,啥吃的都有了,不用再忙天忙地的杀猪宰羊、蒸馒头过油了,超市过年都不关门,这在过去是无法想像的。
小时候过节,基本上是围绕着吃而展开的一系列活动,那时村子里还没有卖熟食的,所以家家户户都要亲自制作熟猪肉,以便过年招待客人,拎一个猪头再要几挂下水,这就能算几个菜了。,猪头是带毛的,泼上烧热的沥清,待冷却之后,把沥清拔下来,猪毛也被拔得一干二净,猪皮上留下了浓浓的烧焦味,满院子都飘着猪毛烧焦的味道,大锅加水烧热,把洗干净的肉放入锅中,慢火炖,直到肉烂飘出香味,捞出来,晾在院子里的竹筐中,待到水分干透收起来放在屋子里的阴冷处,把它盖严实,防止耗子偷吃。冬季没有新鲜的菜,只有秋天收了堆成堆的白菜、萝卜,村南有户养蘑菇的,可以提前买上一些,自家大棚里种的韭菜,可以割来包饺子,麦地的沟背上有波菜,派个小孩去采些来,那个小孩就是我,于是我喜滋滋的跑到空旷无一人的麦地里,这里丝豪不受节日的影响,在冬天的寒冷里安静的生长着,只有吹来的风,在田野的上空自由的穿梭着,依然冷冽,却又夹杂着春的气息,脚踩着被冻僵的土地,远远的看着沟背上长了一丛丛绿绿的菜叶,那些瘦小的波菜展开身肢,贴着大地顽强的生长,我轻松的把它们摘下来,装在了自带的筐子里,不一会就采满了一小筐,快乐的回家交差了。
大人们像过家家一样,东凑西凑把过年的饭菜准备好,还要过油、蒸馒头,备足备齐,放心的过一个用食物填满的新年,从大年三十约摸到初九这段时间里,大家除了拜年寒暄之外,就是吃,从东家吃到西家, 每家轮流请客,所吃相差无几,因为条件都差不多,吃够吃足了,年也就走远了。
现在的人的生活条件优越了许多,已经远远超越了基本生存的条件,所以人们对吃的关注开始减弱,对精神生活的要求越来越高,每到过节放假就会想去哪玩?如何让整个假期过得轻松有意思,把更多的时间利用在休闲娱乐,让平时的工作紧张气氛得到释放,这可能是除了团圆祥和之年,给年增添了更重要的一层意义。
社会的发展改变着人们的节日习惯,人们的思想随着环境发生了不可逆的转变。节日,作为人们共同遵守的一个传统,是中华儿女共同表达心中祝愿的时刻,因为它的突出性,也成为了社会发展的缩影,节日形式演变的背后,是人们生产方式的改变,是人们对生活又有了新的期望,人类前进的脚步,始终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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