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初中同学陈安定喊吃饭,同时喊的还有他的两个初中同学。
在一个家常饭馆,几个人在一起坐着,喝着小酒,开始说着现在忙不忙,后来话题慢慢就回到初中上学的时光了。
说起初中上学时光,大家都很兴奋,两眼放光,好像我们都回到过去了。
说起那时候,没有感觉天很蓝,也没有感到很焦虑,就是很随意,很自得。
说起那时候半夜翻出学校的围墙出去偷豌豆角,蚊子咬的不得了,趴在地里一个个摘到书包里。晚上回去在其中一个同学的住处用锅煮煮,放点盐,第二天到学校吃饭时被同学一扫而光。
说起那时某某同学用橡皮偷印饭票,3两的不过瘾,偷印了1斤的,被食堂老板发现后一耳光打过去,后来被退学。
还有和谁谁一个班争执不下,你说和他一个班,我说你记错了;我又提一个人名,你说不对,不对,他是二三班的,和谁谁一个班。时间太久了,人生经历了很多人事,记忆有些模糊。
我对经常玩的几个同学记的很清楚。
我记得学习特别好的同学,我不记得学习一般或差的同学。
还有某某老师,对,教我们的代数老师,当年他很有个性,意气风发,课题上很严肃,但又很幽默。如今的这个老师,我在他家里所在的小区里,看着他拄着拐杖,拖着一条不灵活的腿在蹒跚走着;在医院里,我亲眼目睹他躺在担架上去做手术。
说起初中同学,又偶尔说哪个同学的女儿已经出嫁了,谁家的孩子已经在哪上班了。这时,我们操心着子女。
我们的理想呢?我们谁都没有谈,也许是岁月和琐碎的柴米油盐,以及为生活打拼的忙碌麻木了我们的心,没想法了。
是的,现在的我们纵有千万个想法又怎样呢?年少时没有实现的梦,现在看看,更遥远了。
即使心有怎么的不甘,面对失去的少年时光,面对没有多少气力的筋骨,或者是还想跃跃欲试的冲动,都不过是瞬间的想法,转眼都要面对现实。
看着一群初中同学,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
其中一个据说很早创业目前做的不错的初中同学,晚上从市区开车2个小时到县里,到这个小饭馆,就是因为这个小饭馆的糊汤面让他一直忘不了。家乡的糊汤面,勾起的倒不是多少怀乡情思,市区和县里并不算远,而是他创业的时候,他年轻的时候在这里吃过,他来这里, 看看熟悉的老板和老板娘,想的是自己曾经年轻时候奋斗的时光。
4个人喝了一瓶酒,没有人劝谁多喝酒,也没有人说再开一瓶。这个时候,这个场合,这个年龄,都不愿多喝酒,都知道喝多身体受不了,特别是同学在一起,没有单位鸡毛蒜皮的事,不用看谁眼色,想喝多少,随意喝吧,但要注意身体。
饭后,大家分手告别,都说要注意身体,什么颈椎,什么胳膊,都开始疼了,要找人按摩拉伸,要注意运动啊。
夜色和灯光中,很快淹没了每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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