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写。
摇摇晃晃这么些年,愈发觉得不是书写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书写。
安身立命的这种感觉,就是这么得来的。它一点都不崇高,也一点都不飘渺。
相反,它很真实。敲下键盘,落屏成字,端起酒杯,有话可说,这就够了。
出自游游我不确定我算不算一个典型的自由职业者,因为我只有两次入职经历,更只有前后三个月(大约)的工作经历。
我应该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却是一个踏实的理想主义者。我对人生的警惕性,很高。
很多人,并不是一开始就选择了接受生活。
温水煮青蛙,是很可怕的。
我是一个自由撰稿人。
今年是第六个年头,焦虑时常会有,但是信心依旧很大。
所以我又是一个乐观的理想主义者。
下面我说一说我的自由职业之路,以经历为主,当个故事来听吧。
一,我的自由职业者经历
又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绝对理想时期。
这是每一个自由职业者都经历过傻逼兮兮的文青时代吧!
第一份工作是地产文案策划,加班是家常便饭。长沙的夏天很肆虐,一天晚上我在出租房内熬夜写文案,突然流出鼻血来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了一条纸巾塞住鼻子,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写。
没过几天我就辞职了,要说离职的直接原因,那就是流鼻血吧……
我在几天之内做了决定,行李丢在一个刚刚认识没几天的朋友家里(行李在她家放了一年),然后出发去青年旅舍做义工。
我以自己的特长——写,来给青旅做宣传。那两年豆瓣和贴吧都还很火,人人网也还没有死,我盖了无数个万丈高楼的帖子(估计现在很多人都不知道盖楼是什么意思了),认识了很多人。虽说这一部分并没有变现,但它们转化成了我的经历,奠定了我写作的基础。
很多人在看了我的帖子之后,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我们一起喝酒做饭,游山玩水指点江山。
旅行和书写之间,似有莫名的关联。
(这块牌子埋下伏笔)如果没有那样纯粹的经历,我或许也没什么值得书写的,它们成为了我之所以能够继续书写的底色。
一个真正的自由职业者,一定是有理想色彩的,那是午夜梦回,生活之上的东西,是我继续选择成为自由职业者的原因。
后来我去了不同的地方,每到一个地方之前,都是先开贴写东西,所以基本上可以说是文字为我开道。尤其是在云南的那一段时间,蓝天白云,风,啤酒,日子美得如诗。
我真正接触文案工作是在大理。这里举两个典型例子。
第一份文案是因为一个在缅甸开矿的大哥,搭车时候认识的。他出国必须经过大理,每次都来我做义工的客栈住,久而久之熟悉了,就让我帮他写方案。然而当我写完之后,他再也没有提及过此事。
所以第一次尝试,失败。
第二份文案是一个摄影大哥,在朋友的客栈认识的。大哥先给了我几组照片试试我的功底,我配了一些文字,他看过之后非常认可。后来又给我派了视频配音的活,这个旁白文案我前后写了很多回合,最终没有通过。
第二次尝试,失败。
两次尝试虽然失败了,但是也说明了一个问题:经历,圈子,可以转化。
如今回过头来看,我清晰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一个职业文案要写的和自己有感而发写的东西有天壤之别。成功的职业文案,一定是写作直觉和写作经验的结合,而一个文案新手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过于自我,而经验不足。
还有一点需要警惕,清高似乎是很多文字工作者的通病,当然我承认一个毫无个性的撰稿人绝对不可能写出有质量的文章来,但前提条件是必须具备客观评价自己文章水准的能力。很多文艺青年的狂,是典型不自知的狂,这是很要命的。
个性,用对地方才叫个性,用错了地方,那就是自负。
第二阶段:牛刀小试阶段。(姑且这么叫吧)
我的旅行经历大概持续了一年不到的样子,然后我觉得我确实应该实实在在地做点什么了。
(请自动忽略我的三角板拖鞋)结束旅行我回到我出发的地方——湘西凤凰小镇,和一位苗族大哥吴哥一起做客栈,这个经历在我的许多文章中都有提到。我的方向很明确,依旧是利用我的文笔为客栈做宣传。
同时开始组织各种主题活动。钓鱼,烧烤,赶集,k歌,组织天南海北的人一起跨年,冬天在楼顶上煮啤酒,一边弹着吉他一边沉醉。
正是在那个时候,他们给我送了一个外号——大当家,一个很为人民服务的称号。
做法有点类似现在的户外俱乐部,那个时候并没有想过变现,纯粹玩儿,却也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另一面:我这个人脑洞很大,还比较有感染力,能够动员大家。
说句玩笑话,我那时候写的文章让很多人都离职了。
(种花栽草也是我的一大业余爱好)这为我后来成为一个更加职业的自由职业者奠定了基础。
我们都知道很多商业文案对创意的要求其实很高的。有的人文笔很棒,但缺乏新意。尤其是越到后来自媒体写作流行起来,几乎可以说兴起了一个完全靠形式支撑的写作方式,很多公众号点进去看几篇就看不下去了,非常典型的即时性的快餐文。
各种网络流行词,夸张的表情,符号,等等。
但是一个东西既然流行,必然是有广泛的受众面的,所以一个撰稿人可以有自己的风格,但是观念上一定要是新的。流行文化,永远都是青少年文化。(这个观点好像是诗人西川的。)
它并不需要多么深刻的思想,但一定要有创意。
这个特点在我后来的文案写作过程中得到了体现,尤其是在提炼广告金句的时候简直妙语连珠。
我其实也有想过一直在凤凰开客栈,然后坚持写东西。如果你看完了我的经历,就会发现我一直试图把写作和其他某个变现形式结合。
但后来遭遇变故,有一段时间凤凰施行大门票导致游客大减,客栈的生意普遍不好,很多商户先后离场,中间还发了一次洪水,整个古镇被淹。当时吴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非常沮丧,有转让客栈的想法。我在那个时候回了长沙,有了第二次职场经历,去一家旅行社工作做软文搜客的工作。
我上班的第一天就出了业绩,这让旅行社老板非常震惊。后来我偶然间透露了自己的经历,于是有了非常有趣的一幕,老板叫停了同事,还叫过来隔壁旅行社的人一起听我讲故事。
我头一回体会到什么叫谈资,更加有趣的是,两个旅行社的人竟然会对一个拥有旅行经历的人充满好奇。
老板给我开了一个新板块,让我做各种旅游攻略。这份工作我虽然只做了大概一个多月,但却让我有了引流和社群意识,向商业靠近了一点。
差不多在这个前后我开始写公众号,算起来我应该是比较早进入公众号写作的一批人,大概是在13年底或者14年初。
由于种种原因我还是从旅行社离职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我无法适应职场,也可以理解为折腾。为什么敢辞职,因为软文搜客这样的工作离开了旅行社依旧可以做,并且在离职的时候我还和公司达成了合作,这一点可以说是很幸运了。
这一次我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小区,租了两室一厅的房子,在自家办公。经常往返于长沙凤凰两地,组织更多的自由行活动,同时继续自己的游记和公众号写作。
那一段时间也是我非常重要的人生经历,即便是已经进入了商业的领域,但我依然保持着内心的东西。我把在长沙的房子变成了一个接待旅行者的大本营,明信片像雪花一样飞进单元楼,我几乎每天下楼买菜都可以收到,就连房东都对此感到十分好奇,一度以为我是秘密的信访工作者。
朋友们送的水果零食多到吃不完,卫生间的毛巾和牙刷都有编号。
那个时候几乎每个星期都在家里聚餐喝酒,过来的朋友有长沙本地的,也有远道而来的,家里动不动住上七八个人,床不够睡的时候还搭帐篷。这些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是由于文字和我结识。
那时候挣得钱不多,每个月大概三四千左右,基本上只能维持生活,但那样的生活是可以感受到的实实在在的快乐。
到此为止,这里又可以画一条线。
后来我认识了继吴哥之后的另一位大哥——易哥。
他在我住的小区附近开一家叫致青春的清吧,我们在喝过几次酒过后意气相投,随之我以技术(至于我是什么技术,想来想去大概还是写东西吧)入股的方式参与其中。
我呢,依旧是靠写东西做宣传,差一点把清吧闹成了大学城的地标了。那时候经常组织五花八门的活动,吉他之夜,鸡尾酒之夜,社区公益,等等,一度成立了一个牛逼哄哄的大学城联盟组织,拉旗号,拉山头。
这是又一个重要的累积阶段。
那时我被拿来作比方最多的是两个人,一是大冰,一是张嘉佳,原因有二:写东西,开酒吧。
于是,我索性借势写了一本故事会,叫做《最初不过你好最后不过再见》。现在看起来,真是又骚又柔,被死死地钉在我的耻辱柱上。(作捂脸状-)
说句实话,哪个喜欢写文字的人没有幻想过成名成家。
如果说写东西有一个巅峰的话,我想那个时候应该就是我的巅峰。
每晚清吧打烊,无论多晚我都要坚持写东西,有时候一个晚上可以写上万字。
那是书写带给我的快感最强烈,最充实的时候。纯粹,梦幻,是书中的日子。
可是命运多舛,继凤凰的门票风波之后,我又遭遇了长沙市的市容整顿,先是门口修路,紧接着又是清吧所在的产业园被圈起来翻修。
前后一年多时间,清吧被迫歇业。
其间由于经营状况已经非常艰难,易哥一度也考虑了转让,当时我极其不愿意重蹈凤凰的覆辙,于是发起了一次众筹。
那一年正好是众筹比较流行的时候,我集合了三十来个小股东继续维持清吧。
实话实说,我是从来没有什么积蓄的人,当时能够以众筹的方式延续清吧已经出乎我意料。我觉得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但我做到了。
凭借的不是别的,还是我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写。
虽说依旧不是变现,但我至今都认为清吧众筹是写作对我人生的回馈。
在清吧歇业的一年时间里,我只做了两件事:写文章,做木活。
这里可以插一句,我自学了木匠,做一些小玩意儿,这个我也写过类似的文章,还上了豆瓣的推荐。刚开始也是想着做些东西卖,赚点钱也好,后来做着做着还是为写东西服务了,在做木活的过程当中的一些感悟都沉淀下来了,这对我的心态有很大帮助。
同时,做木活的过程也给我带来了不少的流量。我开始意识到“跨界”这个概念,它打开了我的思路。
那个时候我给自己写的简介是:不想开酒馆的木匠,写不出来好文章。
毫不夸张地说,凭这一句话后来我获得了好多次写作机会。
几乎可以这么说,如果不一直写,那么我想很多难关我都没法渡过。
对一个写东西的人来说,经历真的很重要!
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微信公众号开始了打赏功能。
那一段时间是我最难熬的时候,其间很多次想过要不要去上班,最后这个念头还是被按住了。
靠着微信打赏,软文搜客,以及偶尔朋友推荐的文案活维持生计,熬过一年。
回过头来看,其实我的很多经历都可以牵出一条线来,比如做客栈,开酒吧,做户外,甚至做网络搜客,做木活,等等。
如果坚持下去,它们可能都能走出一条道来。但转念一想,我之所以没有从这些分支走出去,正是因为我从未间断的工作只有一项——写,这是一个漫长而曲折的认识自己的过程——找到自己真实热爱的东西。
人生的路走到这里,我想起来那谁曾经说过,有些人可以写,有的人必须写。
我想我应该就是后者,我开始认同自己的特征,尽管这种身份认同含有十足的理想色彩。
后来我们的清吧重新营业,由“致青春”改为“酒别重逢”。
大家根据我的文字,也可以想象像我这样的人会把生意做成什么样,到了后半段,清吧的经营状况已经非常惨了。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旁边又开始修地铁,堵。
所以,这些年我的经历算是非常贴切地诠释了一波三折。(感概就此一句。)
第三阶段:稳定时期
严格说来,也不能称作成熟时期,因为对一个自由撰稿人来说就没有稳定时期。
不确定因素,是一直伴随着自由职业者的。
换句话说,一旦稳定了就好像不是自由职业者了。
在清吧的尾声,我开始了我的自由撰稿人生涯。
通过各种途径去引流,我到现在还记得我的第一个客户是重庆的一家服装店,做一个独立品牌,要我帮忙写品牌故事,我收了三百。一个晚上出稿,然后一字未改通过了。
至此,距离我在大理写稿无果的遭遇已经过去四五年了,那种显著的变化好像突然就发生了。
那时候清吧还在营业,我内心的情怀还残存最后一丝希望,渴望依托撰稿收入将清吧维持下来。
从我接到第一个单开始,可以说是我的文案之路非常顺利。
我一边开清吧,一边接单,晚上在清吧喝酒,白天写稿。
稿费从三百到一千不等,进入状态非常快。
第一个月我就差不多赚了一万多的稿费,后来越写越多,顶峰时可以月出三十多篇。
我总结了一下我入门的经验,第一是我之前所有的经历,几乎在每一个板块都让我认识了很多人,我的微信一度达到了上限,所以当我正式转化到一个自由撰稿人身份的时候,获得的渠道就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其次是,经历让我这个人变得比较容易相处(我的经历矫治了我的性格),而且我自认为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典型的逗比)。
我的经历和性格不一定具有普遍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个真正的自由职业者内心一定是有某种执念的,即便是经历不同,但底色想必会是一样的。
17年底,酒别重逢还是倒闭了。
原因很简单,一方面是长期不盈利导致众筹股东开始退股,另一方面是房租为年付,我无法一下子筹措到那么多钱。
令人黯然的是,由于修地铁的缘故最后连转让都失败了,挂到了十万都没人愿意接手。
我只好做最坏的打算,当我联系二手家具市场打算把店里能处理的设备都变卖掉的时候,人家在看了我的照片之后连消息都不回我了。
如果说是破产的话,我想我这个破产非常彻底。
最后,我把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搬回去了。
残局要收拾,我把清吧的股份都转为了个人债务(因为如果按照商业投资来看,是需要后果共担的),折合之前欠下的,大概是三十万的债务。
情怀的事情,最后还是要现实买单的。(再一句感叹)
这是我人生当中的一笔重要的学费,不过我更愿意这样理解,我用这些钱换来了几年刻骨铭心的经历。再换句话说,这也是一种投资,这些年经历的人事,都成全了如今的我。
如今,我成为一名正式的自由撰稿人,是不是也是对过去五年的变现?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这也是一种投资吧,不过似乎我的投资回报是双重的,变现和人生。
甚至,我可以明显感觉到清吧倒闭之后,我的文风都发生了转变,用情克制。
截至目前我作为一名全职的自由撰稿人已经一年多了,形成了一些稳定的客户关系。
他们当中,有的是微商,有的是公司员工,有的是个体户……
有老朋友,也有新朋友……
我写过的东西也五花八门,产品介绍,公众号推文,活动策划,小剧本,甚至是情书和家庭作业。
初略估计下来,我这一年多月单量在五千到四万左右浮动。
这个浮动也会让我感到焦虑,遇到不景气的月份也会心急如焚,但慢慢想通了一个道理:成为一个自由职业者就是需要时刻面对不确定性,避免把自己放入温水当中。
与职场被动的接受相比,这些随时需要我们去应对的不确定性至少是出自于主动的选择。
人生的遥控器永远在我们自己手上,可以快可以慢,可以暂停。
写到这里,一个深深的怀旧式的懒腰。分享的何止是经验,更是人生呐!
接下来,上干货!
如何成为一个自由职业者(自由撰稿人)
第一, 身体。
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个因素放在第一位,看上去这似乎是一个可以放置到任何行业的万能答案。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因为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你需要处理的事务将会非常繁琐,你的工作量将非常大。另外,大多数自由职业都是创意类,譬如文案,设计,摄影等,熬夜加班那是日常。
加上随着时间支配上的自由性,生物钟被打乱的可能性无穷大,身体健康状况下降的风险极高。
我自己的亲身感受是,持续高强度的写作过后整个人会陷入虚脱状态,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甚至连食欲都会下降。
并且,持续熬夜对肾脏的损耗极大,早上起床经常口苦。
皮肤干燥,长痘痘,流鼻血,非常容易上火。
乍一看这类创意工作是脑力劳动,跟身体没什么关系,但是真正体验过后就会明白什么叫做“耗神”,那是真的元气大伤。并且,如果身体状况不好,会明显影响到脑子的效率。
对那些需要酒精或者烟来提神的朋友们来说,这个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我在做了一段时间的撰稿人之后明显感觉体能下降,后来意识到问题所在,每天坚持锻炼,即便有稿子该抽出的时间必须抽出来,否则,会死人的!!!
锻炼的方式很多,最不济的话,每天散步总可以吧,爬楼梯总可以吧。
第二, 心态。
为什么我要把这个单列出来?因为我觉得做一个自由职业者,本质上就是一种选择,或者一种对自由的渴望。没有一个好的心态,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也是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自由职业者的!
比如我以上的截图,就是真实的。
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你可能会遇到各种奇葩对象以及各种想象不到的要求。比如遭遇逃单,比如遭遇长达数月的改稿,比如进入写作疲劳期,等等。
尤其是一个现象,有很多人对文案设计的认识可能停留在打印店的印象,动辄有“对你来说不就是举手之劳”的说辞,这句话的潜台词其实就是“白菜价”。
文案这类工作要客观定价本来就有困难,多数情况是根据选题和自身的实力主观定价,那么如何不卑不亢地要出身段,真的挺难的。
要高了,甲方爸爸转身就走,要低了吃亏不说,也给以后挖了坑。
加上现在这个行业仍然可以用鱼龙混杂来形容,很多团队作业的文案公司流水作业,知道内情的都熟悉他们的产出模式,但外行还不一定看得出来,非常典型的良币逐劣币。
那么在一个不利的局面之下,我们还要不要保持身段?
我的观点是,必须要。别问为什么,就是要。
另外一个非常实际的建议是,写稿之前必须收定金,出稿给pdf格式,尾款收到后交付文档版。形成操作流程,对事不对人,一般的甲方都会理解。
如果一开始就在这些细节上搭不成一致,就建议舍弃吧,否则后续的沟通成本更高。做自由撰稿人,肯定也是会有取舍的,来者不拒不现实。
面对改稿意见,一定要求甲方具体,不能单纯地以“不好”“不满意”等来搪塞。万一遇到无理取闹的金主,早发现早放弃吧。
其次是你必须自律。
虽然我也认为对自由职业者谈自律是一个伪命题,因为几乎可以断言大部分的自由职业者应该是无法自律的,从某个角度来说,正是因为自律有限度的缺席才构成了自由的诱惑力。
但是请注意,一定是有限度的,否则很容易就飘远了。
我自己解决自律问题的方法很笨拙,就是我对我的每一个稿件都会做出一个具体的时间承诺,那么我必须按时兑现,因为信誉问题是我的底线。所以我甚至有一个强盗逻辑,我认为拖延症也是一种解决自律问题的方式,当你自己把自己拖入绝境之后,你将变得非常自律。
还有一个解决自律问题的曲线救国的方式,因为真正导致我们拖延的其实是创作过程,所以当我们没有创作热情的时候,去做一些准备阶段的工作,去检索资料,去阅读,看相关的视频,等等,总之,不能把拖延的时间白白浪费掉了。
当然你如果是一个自律能力超强的人,这个问题对你不存在。
第三, 方法。
做自由职业者的方法可能因人而异,但万变不离其宗,一定要工作起来有趣。
很多自由职业者做久了也会腻,也会遇到创作瓶颈,如果不能很好的处理就会渐渐跟上班无异了。之所是自由职业,就是因为我可以自由选择工作地点和工作方法。如果你对你正在从事的自由职业感到厌倦,那一定是方法出了问题。
拿我来说,一开始我写文案必须要先用手写,然后打字,手写带给我的手感更强烈;后来我发现长期呆坐不动也会影响创作情绪,后面我发现我用手机写稿的效率很高,甚至完全可以把工作地点从室内变到室外,还可以变成“运动办公”模式。我现在有夜跑的习惯,每次在半山腰休息时,都会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写一些。
我总结出来的一点是,要缓解工作带来的疲倦,核心就是要能够让自己兴奋,保持创作激情。
这种刺激只能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外部刺激,一个是内部刺激。
外部刺激,前面所说的锻炼身体就是一种。更改工作环境,工作方法,在每一个生活场景中去发现,去跟人聊天,把整个生活变成你的素材库,这样你会有无穷无尽的乐趣和源源不断的灵感。
我经常在和别人的闲聊过程中捡到句子,或者不经意的一瞥便发现了创意。我很不赞同那种毫无头绪还一个劲儿埋头生憋的做法,那只会增加我们的疲劳和厌倦,要学会快乐地工作。
当你觉得自己被限制住了,想办法去做点什么,不要坐以待毙。
我一向把自己称为江湖派文案,就是觉得写文思路上要邪,文脉上要正。
但不能野过头,野要靠什么来收呢?靠的是内部刺激,就是我们的自我消化过程。
比如,我们要大量的阅读积累,积累我们文学素养和各个行业的常识。
作为一个撰稿人不可避免地要接触到很多行业,你必须对不同的行业有一个了解。所以,文案往往做到最后都成了百度百科。当你的知识储备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当你的思想层次有了飞升,你会发现很多行业的写作在根源上是相通的,触摸到这个阀门你会发现自己可以解释很多问题。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形成了体系吧。
包括你的人生,你都可以解释。
其他的内部刺激方式,比如听音乐,看电影,等等都是。
听音乐一是培养情绪,另一方面也要关注歌词或者乐评,我就从网易云的乐评中找到过很多文案灵感。电影台词,也是如此。
第四, 知识储备。
这里似乎跟上一点有些重合,但我觉得还是非常有必要提出来。
前面还是侧重在讲方法,这里突出的则是基本功。
通常来说,喜欢写的人一定是喜欢看的。保持持续的阅读习惯,一方面是可以直接成为我们创作的基本功,另一方面是会转化为我们的谈吐气质,很多时候我们能不能谈成一单,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你首先给对方展示只是你自己,其次才是案例作品,所以你的印象分基本占了一大半。遇到一些同样性情的甲方,相谈甚欢之后基本不会看案例了。我在这一项是算是占着便宜了,此前曲折离奇的经历基本上可以成为加分项。
第五, 培养一个典型习惯。
这个似乎应该放在方法一栏里,也单点出来说说。
培养一个典型习惯,可以形成一个信号刺激。我们的身体或是思维,有时候似乎有一个记忆功能,或者叫嗨点,当我们找到一个习惯之后,可以故意重复它放大它,会有很神奇的功效。这个典型习惯可以是一个动作,也可以是一个地方,还可以是一种场景。抽烟,喝酒,跑步,听音乐等等都可以。
比如我,我的典型习惯是冲澡,说来简直奇葩,我在冲澡的过程中诞生过无数个文案的创意。至于你的习惯是什么,去找到它,总结它。
最后,希望所有心怀梦想向往自由的自由职业者们都可以坚持下去。也欢迎各位感同身受的同仁们抱团取暖,互相分享资源,互相监督,共同进步。也欢迎各位喜欢读喜欢写的朋友和我做朋友,有空一起喝酒侃大山,酒是我的另一个朋友。
最后的最后,当然是希望踊跃找我约稿!!!约稿约稿约稿!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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