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故》
谈谈我在早上怎么丢的性命
按理说,先经过光的切割机
又遇声浪倒灌,劈头盖脸。恐为保险起见
三两只鸟闲扯中还会补射五十枪
我看着自己退弯倒地――此乃实情
何劳来者紧赶慢赶,还染上怪病,提着聒噪的笼——
我寻思着应该有出气的空隙
但收进笼子的全程作业比照泥浆填池
唯余碎影溅起,依稀拼凑原形
集中在一条纸内裤,那不为唇齿所念
也不被下体的冷热不均视作轻重
孤零零地与外界一刀切,附于壁癌中的老墙
“你还常用比喻,杯弓蛇影类似?”问者不识趣
但是谁在乎。生死。或匍匐于时间的巴掌
为了摸到那条复活的纹路
尽管变回去要漫长的舔菊似的谦卑和坚忍
2017/1改
【选自LK《半部》】
勃兰兑斯写梅里美:“梅里美没有哲学;很难想象还有什么比他那半禁欲、半纵欲的心境更不固执成见的了;而且他没有宗教;他什么都不崇拜。他小心翼翼地躲避热忱,仿佛那是一种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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