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友友们笔耕不辍,文章也精彩连连,然我,竟连思路也不知在那个犄角旮旯处躲着,顿生羞愧之意,那点点失望、疲惫也不期而至。记得那天又去看丁立梅的文章,被其优美温婉的文字所打动,她文章中不经意的淡淡喜悦、点点忧伤引领着我,仿佛和着古朴的幽婉琴音,回到遥远的江南水乡,梦一回天高地阔。那种失落不知从何时渗入骨髓,使我变得忧伤——我的细腻到哪里去了?
时常和他打趣,说他的元神应是女子,我的元神该是男人。相对我来说,他远比我细致。不信,请你驻足——他的电脑项目总是分得很细,文档也整理得井井有条,不似我的pc和平板,文件全凭一时喜好,东一堆西一沓,等到要搜索时,只能望‘机’兴叹。他经常笑我是个马大哈,自己才将把东西放好,不一会就到处寻觅,狂喊‘到那里去了’。做事也是毛毛糙糙,不求质量。更不用说常常不小心撞到桌脚椅背,被滚烫的油灼伤,类似的事真是不胜枚举,每次和邱狂笑之后,除了摇头说声‘毛脚媳妇’外,也的确没甚高招可以改观。虽然数十年前经历了母亲辞世、爱人罹病的痛楚,但我即便是面对镜头,也不会向世人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悲哀,(也许你能在我的眼角不经意间觉察,那绝对是一闪而过)非我封锁住自己的内心,也非我无情无义,只是我把复杂演变成了简单,只要你不触及我心灵最深的痛,我就绝对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人。
所以常自责,作者该有的敏锐善感,我确实不具备,如何才能妙笔生花?
李敖曾经讽刺三毛不过是个爱作秀的小女人,我不太苟同,但一个‘小女人’确把三毛的形象勾勒清晰,三毛用她美丽、自由不羁、梦一般的文字,谋杀了千万个向往罗曼司的心,曾有多少人为其笔下苍茫梦幻般的撒哈拉所动,而不顾一切欣然前往,所以不管她是不是作秀,总也是成功了吧。再比如张爱玲,在多篇文章中,她提到,她对于那种响当当、亮灿灿的词的偏好,所以虽然她总是自谦自己的文章不过是在堆砌,但看她的文,总有一种,怎么说呢?就像课堂上你正迷迷糊糊间,突听得板擦砸在讲台上的一声重响,魂也被喝醒过来的感觉……她们极富魅力的写作,不正源于她们对生活细致敏感的观察吗?
说实话,这段日子很有些沮丧,想撂下这对我有些沉重的担子。
不过,当悻悻地给他说起这事时,他摸着我的头,“你的文章也有你的特点啊,只要坚持,总会写出自己风格的……”
啊哈,一个大大咧咧的我,也能写出锦绣文章吗?
呵,不管了,不管了,何必自惭形秽呢,就算不能妙语千言,就算不能文以载道,或许也不能换点银子,只要这文字能让我快乐,只要能引起一个读者的共鸣,我也会写下去。
这就是我,简简单单的我,毛手毛脚的我,快乐于形的我,于你,于你们的自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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