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写的脑洞怎么都不深入...
可惜东脸都不再尝试了...之后倒不错
由睡中惊醒,沉沉浮浮的意识一时无法清晰,记不清梦境的光怪陆离。
沉重杂乱的呼吸在挣扎,高昂尖锐的耳鸣在嘶喊,睁眼是寂静的纯黑笼罩,被迫享受着这些仅存的感官体验,无处可逃。
好似潮水的记忆再次用了上来,炮弹的炸裂,黄沙的流动,呐喊,逃亡,射击,误杀。
黏稠的血液渐渐漫开,覆盖在眼睑上一片猩红。
“任凭憎恶在我们周身流转,无人能接受你这卑微的乞求。”
颤抖着直起身,眼前琐碎的马赛克让周围的一切混沌成一片,唯有周围阳光的气味提醒自己正在旅馆里。
醒着,还是醉着?
颤抖着摸索床头柜,端起冰凉的杯子,仰头将里面的液体灌进喉咙,想要压下腥味,才回想起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出过门喝酒。
只是无论是神经还是感官,都已经变得贪婪堕落。淡而无味的水能在阳光透亮,却依旧无法洗涤灵魂的躁动。
是该如此戒酒,如此偷生,还是尽情享受心底里由衷的渴望?
“很久以前我也渴望拥抱,然而现实从来不肯轻饶。”
什么都不能喝,什么都吃不进。
歌声依稀还在循环。
卸下力道地往后摔去,任由自己昏迷般跌回床垫里。
每回想要了靠近跳跳的心理就非常不适合,共情伤身..。
奔跑,奔跑,回击着敌人,一刻不停地奔跑。
然而同伴的目光突然变得惊恐,慌乱,看了眼自己便换了方向拔腿散开。
为什么?
疑惑着停下了奔跑回身迈步,子弹触碰身体留下一道道血肉划开的痕迹,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沉重却急促的呼吸声,夹杂着刺耳的枪声,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
视线穿过枪林弹雨的战场,在漫天飞沙后,看清了自己刚才瞄准的目标。
而远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视线,苍白的嘴唇上下动了动,不知道在说什么。热气腾腾的血从他身上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洒在深黄色的沙地上,渗透,暗淡。
伴随着认知而来的是全身无意识的颤抖,入眼的岩石泥沙都在张牙舞爪地往自己身上砸了过来。什么都听不真切,什么都看不明了。
——不会的,不会的。
煞有介事地安慰着自己,克制不住一声悲恸欲绝的嘶吼,甩开手里的长枪,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耳边飒飒风声扭曲尖锐,像是嘲笑。
直挺地跪倒在他身边,看他那曾经洗得发白的军装,在此刻沾染了血液渐渐暗淡。
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流失,深色的眸子里刻着充满戾气的自己,一点点涣散。
愧疚,悔恨,恐惧,指甲嵌进掌肉里也不觉得疼痛,攒紧的拳头碾在沙砾上将他的血埋了起来。
“战争结束了,你还没有。”
是他的声音,清晰而平静,该来想自己索命的人,正笑着看向自己,几乎没有气息,只是启唇动了动,与刚才一样的嘴形,一样的话语。
他闭上了眼,睡得安详。
怪罪于我,记恨于我。惩罚我,报复我,终结我。
唯独,你不该原谅我的。
喘息着坐起,一夜梦醒,放不下的一直只有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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