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说:“死是一件不必着急的事”,但这是对他心灰意冷的安慰,现在的年纪里,才成年不久,突然跟生命的终结就有了好几次的联系。
舅妈自杀离去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经常去我的一个舅妈家,每次都会在她家呆一个星期或者十多天,我有两个姐姐,我没带衣服去,但是要换洗衣服我就得穿我姐的衣服,我舅妈家中午经常做面条,舅妈一直都记得我不吃面条,会给我买其他的零食或者给我炒个饭,那是对小时候的我微微留下的记忆。
长大了一些以后,逢年过节,我都记得给我舅妈打个电话,从小开始,别人对我的好我就深深的记着,盼着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再去报答他们。
记不太清楚15年还是16年,在非寒暑假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家,回了家一晚上第二天到城里找我妈,回家的那天下午我和我奶奶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说着说着说到喝药自杀这个事,我还说喝药自杀听说好多了,好像死了的还没有,我奶奶问我有没有人跟你说什么了,我说没有。回家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梦见舅妈跪在一个灵堂前跟我挥手告别(我经常做一些特别奇怪的梦,也经常做噩梦,当时也没多想,但在梦里肯定也被吓到了),到了城里以后,我就跟我妈说了这个事,当时我妈正在洗脸,她也问我,是不是你回家你奶奶跟你说什么了?我说没有,话到此我就知道背后肯定有事,一再的追问下才知道我舅妈已经过世了,是自杀的,原因不明,因为害怕我们担心,都没有通知我们,通知了我姐回来,也没说自杀,就说了是生病过世了。
我一瞬间怅然若失,感叹也许是真正的缘分,舅妈知道我回家了在梦里跟我告别(我回家的路上经过我舅妈他们的村子,他们的村子在公路边),也感叹我还未曾报答小时候对我的好,她就匆匆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悲伤难过才让她选择这样离去……
大妈患病离去
其实我和我大妈关系并不好,她心肠直,脾气又不好,经常骂我,而且嘴上不饶人,我很笨,说不过也不能发脾气,于是我很少跟她有往来,就只是平时吃吃饭或者路上见到了打打招呼,只是我也没想到突然就听到她生病的消息。
那个时候我还在昆明读大四,我爸打电话给我说我大妈到昆明看病了,当时我知道以后就去医院看望她,当时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劲,跟我们说她只是手臂有点疼,当时我在读书,所以她们也没找我,只是找了我哥(我大妈的儿子)的朋友帮忙买东西找酒店,后来就听说已经回家了。再次去看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大理,我和我家人一起去医院看望,她们一家人也都在,这个时候我大妈精神逐渐弱下来,我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大妈的病情,之后我再一次回家,回家以后我去我大妈家看她,她已经非常虚弱,我大伯陪着她,问她吃点什么,她说什么都不想吃了,现在到处疼,床头还放着各种人参之类的补品,我大伯说不能不吃,他去做一点,然后就起身去做饭了。我和我大妈聊了一下,问问她最近的情况,她说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她熬不过过年了,只是她们家最近一直都不顺,我哥前两年摔了也很严重,现在她又这样,对这个家打击也很大,我大概记得的内容就是这些,这也是我印象里我们长时间心平气和的一次对话。
过了一会儿我大伯把碗端了过来给我大妈,喂她吃了一点,但是我大妈已经很吃不下东西,收碗的时候我大妈一直问,我大伯有没有吃东西了,我大伯就回答说,锅里还有好多的呢,我把他的份也做了,结果他不吃,说着指了指我,在我收碗的时候我才看到我大伯其实就炒了那一小碗端给我大妈的饭,把饭端给我大妈以后就自己在厨房里落泪,我在小说里电视里,看到太多这样的场景,我大多无动于衷,但是真实遇到的时候,却是如此难过,想来那个时候的大伯,内心更是五味杂陈、无可奈何……
(其实我是一个很胆小的人,我做噩梦醒来都会心跳加速,久久睡不下,所以,祈祷今天做个好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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