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不断的飞机轰鸣声

下午在教室上课，有飞机从上空飞过，轰鸣声极大，仿佛整栋教学楼都在震动，持续了好一会儿方才消失。连老师都有些惊疑不定，险些以为是自己耳鸣。

飞机经过的声音并不稀罕，福州有机场，偶尔也能听见客机飞向远方。但这次的轰鸣声比平时大得多，且一个下午之内先后有至少三架飞机经过，让我们不得不怀疑，到底是客机还是……战斗机？

一旁的室友小黄给我展示了一张照片，是她男朋友拍到的飞机，看形状比客机短且宽，尾部有一个向上的弧度。这更加证实了我们的猜想，室友以为飞机的目的地可能是对面省，我认为可能性不大，至少应该要带我们先撤一撤。反而是美国有过一些越界的前科，说不准是去把人赶走？

我们没纠结多久，眼前的课才是最要紧的，反而在新鲜感过去后，我甚至还嫌这声音吵。

到晚上在自习室，轰鸣声几乎没断过，虽然比下午听到的小声了一些，但这样的声音实在是让人焦虑。

我不由想到了汪曾祺在《跑警报》里，提到的每个人在警报声响起后的表现，有人在听到紧急警报后仍在防空沟外打牌、看书、闲聊，直到看见日本飞机才躲进去。这是一种怎样淡然的心态呢？身处和平年代的我，听到这样的持续不断的飞机轰鸣声，联想到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就感到心惊肉跳了。《跑警报》里的昆明相对和平，只在日本飞机扫射时，田地里死了一些人。可一旦代入了田地里的幸存者、死者的家属，本以为躲在安全的地方，却猝不及防直面血肉横飞、看亲人凄惨的死去，我就无法平静。在电影院看《长津湖》时，看到美国飞机对着伪装成尸体的战士们扫射，溅起一片血雾，我内心就忍不住唾骂这可恨的战争和侵略者。

话说回来，我在微博上看到福建部分高校要招收湾湾的学生，那室友的猜测应当不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