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之声有感:
郑卫之声被儒家谴责为淫声,儒家推崇雅乐,又要求尊礼,所以就极为排斥郑卫两国的民间音乐,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都有它们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比如现在的摇滚乐,很多人就是听不懂,不如流行音乐受众的多,但摇滚音乐又有其独特的内涵,独特的批判精神,崔健的摇滚就一直在呐喊。流行音乐即使觉得庸俗,可大众就是喜欢,什么爱爱恨恨的,无论是当年的KTV,还是现在的广场舞,受众者还是有增无减,可被当成艺术的又不如摇滚乐有魅力。现在看电影的人很多,看歌剧,看话剧的人就很少,看古代戏剧的就更少,戏剧是语言障碍,歌剧、话剧是智力障碍,电影就谁都能看,起码表面的故事能看明白。儒家所以把郑卫之声当成淫声,我觉得应该是郑卫两国的人思想比较开放,爱情方面敢爱敢恨,就像一些少数民族,它们就有互相唱歌表达感情的习惯,记得老电影《刘三姐》就是一部以歌唱为主的电影。
爱情方面虽然有“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的约束,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如《周礼•地官•媒氏》又记载了“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在这个时期,无论是私奔,还是互相爱慕,或是直接野合,双方家庭都不能干涉,孔子也是上一代人野合的结晶,刘邦也是,不过刘母的野合有些神话色彩,类似于希腊神话中的宙斯下界。孔子也去过卫国逗留了些日子,卫灵公的夫人南子被绯闻缠身,和宋国公子朝相爱,公子朝长的英俊,儒家称为“宋朝之美”,南子也是倾国倾城,卫灵公对南子的私情也没有进行干涉,还支持她们幽会,卫灵公像是一个越名教的狂人。南子也对孔子慕名而来,子路对此十分不满,断送了两人继续交流,或许南子想拜师,孔子又顾忌男女授受不亲,加上卫灵公对儒家并不钟爱,孔子只好离开了卫国。孔孟之后,郑卫之声一直被正统观念给排斥,吕不韦喜欢做学问,便聚集诸子百家的后人一块著书立说,在这部《吕氏春秋•季夏纪》就有“郑卫之声,桑间之音,此乱国之所好,衰德之所说。”
现在没有郑卫之声的批判,但是还存在许多道德标准,比如唱歌跳舞可以,如果脱光暴露的厉害,还是会被人觉得伤风败俗,甚至会吃官司,上个世纪还有人因为聚会歌舞被枪毙。人就是这么虚伪,总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白天斯斯文文,到了晚上却像个野兽。可道德又是维持秩序的基石,虽然一些事情看起来虚伪,还是得去遵守,你和异性亲热,如果在自己家里怎么疯狂也没有人在意,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裸战,围观者就会惊呼尖叫,他们可以称这是行为艺术,可国情不允许这样的艺术存在。想想公交车上,地铁上,或众目睽睽之下,成千上万的情侣都干着宽衣解带的事,这真的像是艺术吗。古人比现在人的身体好,野合不在乎着凉感冒,无所谓蚊虫叮咬,古人也比现在人大胆,野合也不怕毒蛇猛兽。能野合的人都是不在乎面子,思想比较叛逆的人,属于越名教而任自然,人类没有从森林里走出来的时候,没有盖房子住的时候,互相野合就是正常现象,自然的意义就是返璞归真。
现在一样存在野合,曾经在农村的时候,就有一个寡妇偷情,和一个伐木工人躲在山神庙里,或土地庙里,或是瓜地,或是稻田,只要别人看不见的角落就有他们云雨的身影。当年我认识一个在公园做保安的人,他说了一些风月八卦,他说夏天公园的山上很多人偷情,他巡逻的时候经常听到那种声音,拿手电随便一照都能看到赤裸裸的一幕,对方也对他视而不见,他也不便多逗留。说到这些风月,他不停的说“这些人神经病,都不怕被蚊子咬,万一被蛇咬到那东西……”我觉得禁欲无法实现,古代皇帝可以三宫六院,富人可以三妻四妾,现在被曝光的都是名流,如某个明星,或某个钢琴家,至于他们的玩法是否像台剧《逆局》里的暗网那么变态,那就不得而知了。可黄又不得不禁,坏人会把一些合法化的东西变成自己的产业链,到时候会祸害很多人。郑卫之声这个名称已经成为历史,但是音乐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仍然存在,如刀郎的歌就被京圈势力嘲笑是农民工歌曲,那些看似道貌岸然的学院派精英,竟然如此的冷血,会如此仇恨收入微博的农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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