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白蓁搭乘柳生的车离开医院时,遭遇了车祸。
白蓁昏迷了十八个小时之后才苏醒,却幸运地保住了胎儿。
柳生大难不死,责无旁贷地担起了照顾白蓁的义务。
命运就是这般吊诡,十年前伤害了白蓁的人十年后却成了白蓁唯一的依靠。
白蓁出院后,住进了柳生为她租的一处房子,安心待产。
一天被楼上阁楼的里动静吵醒,白蓁才发现柳生租下的这个房子竟然就是保润家。
保润对于白蓁的出现也大吃一惊,显然柳生并没有告诉保润房客是白蓁。
白蓁吓了一跳,但更令人白蓁魂不守舍的事随之而来。
保润的祖父从医院偷跑回家,在家里大闹了一场。
白蓁仓皇之下逃到大街上,在漫无目的地游走之间,她想起自己不如意的人生,心生厌倦,因此做出了打掉孩子的决定。
但流产手术必须有亲属的签字才可以进行,白蓁只得给柳生打电话。
柳生及时出现,并劝说白蓁留下孩子,将白蓁带回了家。
(2)
从白蓁住院开始,柳生就对白蓁无微不至的照顾。
不知不觉中,白蓁内心对柳生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柳生成了她走投无路时能抓住的唯一依靠,而柳生给予她的温情则重新唤醒了白蓁对于爱情的向往。
柳生陪着白蓁去找台商再次去算账,却因为行事过激而被送进警局。
从警局出来的柳生深夜来到白蓁住处借宿,两人隔着楼板第一次谈起了十年前的往事。
柳生词不达意地表达了当年对于白蓁的感情和歉意,并在第二天清晨煮了一锅粥给白蓁。
白蓁被这普通的温馨一幕所打动,向柳生提出自己愿意拿掉孩子,和柳生在一起。
不料柳生的回答却非常绝情,彻底地熄灭了白蓁对柳生燃起的爱情之火。
柳生只愿意和白蓁保持情人的关系,却不肯跟白蓁结婚。
白蓁的经历太过复杂,柳生是不会娶一个公共汽车回家的。
(3)
对爱情绝望的白蓁决定安心做个母亲,却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柳生的请柬。
柳生邀请她去参加婚礼,日期是八月初八。
白蓁的内心被烫金的喜帖灼伤了,却硬撑着,假装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白蓁在保润家无意间发现了祖父一直寻找的手电筒,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它扔进了天井里。
她通知保润回来捞,却看到了保润左臂和右臂上分别刻着“君子报仇”和“十年不晚”的字样。
保润在河道里没有捞到手电筒,却莫名地捞起了一朵睡莲,送给了白蓁。
保润为何会送白蓁一朵睡莲,唯一的理由只能是保润对初恋依然旧情难忘。
如今柳生已经结婚,如果岁月慈悲,白蓁和保润之间,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或许是命运之神发现了这里有出现偏差的可能,便立刻粉粹了这种可能性。
保润找换洗衣服时发现不见了父亲的衬裤,白蓁脱口而出,是柳生穿走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保润听后却突然一脸肃杀之气,怒不可遏的神情让白蓁没有勇气去解释当晚柳生其实是睡在了楼下。
如果白蓁知道她没有说的后半句话会导致一场悲剧,她无论如何也会拦住保润。
但是命运从来没有如果这两个字。
悲剧还是无可避免地发生了,保润在婚礼上连捅了柳生三刀。柳生不治身亡。
(4)
而悲剧的连锁效应迅速引发了另一场悲剧,则指向了白蓁自己。
柳生死后,白蓁被当做了幕后凶手,被柳生的家人追赶,白蓁慌不择路,跳进了冰冷的河水中,任由河水洗涤自己的罪恶。
昏迷的白蓁获救后早产,生下了一个红脸婴儿。
红脸婴儿却被大家称为耻婴,因为母亲的羞耻而生。孩子降生后的白蓁无处可去,只能重新回到了水塔。
水塔是白蓁十年前遭受伤害,仇恨滋生的地方,也是十年后和保润清账,恩怨相抵的地方,更是世界上白蓁最后的收容所。
生命兜兜转转,每个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唯有水塔,冷眼旁观了这一切。
不久,白蓁就留下孩子,自己不辞而别,从此不知所踪。
等人们发现的时候,却看见保润的祖父抱着婴儿坐在水塔门口,红脸的婴儿一脸的平静。
(5)
如果十年前的那个夜晚,仙女是蝉,保润是螳螂,而柳生是黄雀的话,那么十年后的夜晚,柳生是蝉,保润是螳螂,而仙女变成了黄雀。
虽然无可否认命运在冥冥之中做了手脚,让三个可怜的年轻人互相伤害,酿成了三个人一生的悲剧。
但是如果我们回过头去看,如果在三个人的原生家庭有正确的价值观,那么很有可能避免悲剧的产生。
原生家庭的教育对于一个人的性格影响是巨大的。
保润如果能在父母开明健康的关爱下成长,那么在他进入青春期后,就不会面对异性是手足无措,只会使用言语的暴力。
等他遇到仙女的时候,或许能让仙女对他印象有所改观。
原生家庭对孩子的教育除了培养孩子去爱的能力,引导孩子如何恰当表达自己的爱之外,还应该包含引导孩子如何接受拒绝的能力。
任何人都有接受表白并拒绝的权利,强迫对方喜欢自己是很无理的行为。
而对于青春期的孩子,家长更应该给孩子灌输青春期性教育。
在十年前伤害造成的时候,如果柳生的父母能够有足够正确的价值观,勇于承担犯罪的恶果,而不是让保润白白牺牲十年时间去顶罪,那么柳生十年之后也许就不会因为保润的复仇而丧命。
只可惜,当时整个社会环境都处在一个快速的变化之中,保润、柳生、和仙女只是那个转型期的时代无数人迷茫和彷徨的缩影和投射而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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