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

炊烟袅袅

绿草茵茵

灰瓦木脊的房子

纸糊的墙壁

长长的土炕

窗户是老式木质的

每到入冬母亲便带着我们裁纸条 打浆糊

为的是把窗户的缝隙糊起来

外面再钉上一层塑料布

用来应付寒冷的冬天

可是依然会冷

窗花厚实漂亮

在阳光里一点点融化

窗台上都是呼吸的味道……

我还是喜欢夏天

夏天的菜园内容丰富

清晨的鸟叫声把人从睡梦中唤醒

母亲总是起的最早

踏着露水摘来一天要吃的菜

茄子辣椒黄瓜柿子豆角……

一口大铁锅，冬天在屋里，夏天就挪到屋外

烹饪着一家五口的胃

屋后的小山是我们的乐园

我和姐姐常去那里放鸭子

拿两个编织袋

一些自家园子里的柿子黄瓜

躺在草地上边吃边聊

或者约几个小伙伴

把山顶通往山下的一条立陡的小路当成滑梯

山上所有能爬的树都被我光顾过

我甚至记得每一棵树的难度系数……

早起抢蜘蛛网几乎是假期里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

一根玉米杆 一根柳条 组成一个小写的p

粘上一层一层的蛛网

就可以用来粘蜻蜓

面积大质量好的蛛网是可遇不可求的

最好上面再有些露水……

时间永远推着我们向前

不管你是否情愿

可无论走多远

心永远在那里

不愿离开

却又无法重来

那是我此生再也回不去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