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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蒂克三十年》我的现代文学往事(二)

《罗曼蒂克三十年》我的现代文学往事(二)

作者: 灯火阑珊傅公子 | 来源:发表于2019-01-19 23:03 被阅读1次

    (二)风卷微尘上,霆将暴雨来

    1919年,对于中国而言,“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好的是,一条睡龙即将苏醒;坏的是,想让它闭眼接着睡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万世开有难,1919年,也是中国文化界最难的一年。

    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发表后,反响很好,趁着热度,他开始大量创作白话小说,并且开始四处演讲。这启蒙了很多心怀理想的热血青年,他们视先生为自己的偶像,相继投身文化创作行业,有的自己写小说,有的帮忙翻译外国文学,一个一个社团如雨后春笋般,逐渐成立。

    国内忙着,国外也没闲着。国外此刻正发生一件“皆大欢喜”的大事,那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终于停战了,德国宣布自己失败。虽然中国当时已经是泥菩萨过河了,但这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和中国还是有那么点儿关系,因为中国当时也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事情还得追溯到好几年前,中国与德国的江湖恩怨。

    早在八国联军侵华期间,德国曾跑到我们国家来抢走了山东胶州湾地带。结果德国自己作死得罪了好多国家,导致好多国家联合起来要打他。这时候,狡猾的日本就加入了,并且就专门跑到我们国家的胶州湾来打德国,那没办法,中国也只好加入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作为后援会帮忙提供弹药和运输粮食。那时的中国还太天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沦为黑吃黑棋局里面一颗棋子的命运。

    一战结束后,各大战胜国在法国的凡尔赛举行巴黎和会,主要内容就是分赃殖民地。

    1919年,1月,北洋政府也兴致冲冲地跑去分赃,结果遭到拒绝。胶州湾那块地,日本要了。

    这个事件后,诞生了那句赫赫有名的大道理:“弱国无外交”。

    不仅如此,日本还拿出一个《二十一条约》告诉大家,说是袁世凯在位时,早就秘密和日本签订了协议,把胶州湾让给日本。这一下,北洋政府也无话可说了,只能白白被日本摆一道。

    没过多久,这件事情传回国内。国民义愤填膺。说国民义愤填膺还高估国民了,其实只有学生们愤愤不平,大部分百姓还是懵逼的,没什么爱国意识,觉得只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别把打打杀杀惹到自己家里就万事大吉了。

    然而学生不能忍,于是(北大,中国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校为首)的好几个学校的学生会主席组织学生们上街游行。他们在天安门前声势浩荡,随后分别逼近签订国买过条约的(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官员家里,要求政府干掉这些卖国贼。这一天,是五月四日,因此被称为五四运动。

    彼时,冰心正在北京协和女子预科班读书,听闻窗外风雷滚滚,备受感染。

    郁达夫正在日本留学,他还没有习惯西方文化,身心都在痛苦地沉沦。

    徐志摩已经踏上前往英国的求学旅途,准备游历异国风花雪月。

    沈从文才刚刚成年,正在老家的部队里迷茫,是否应该北上。

    那一年,张爱玲才刚刚一岁,尚不知人间疾苦。

    萧红不满八岁,还在哈尔滨呼兰镇里照顾病重的母亲。

    那一年,三十六的吕碧城退出江湖,暂居美国,偶尔将她眼中的美国分享在上海《时报》之上。十七岁的石评梅刚刚从老家太原考入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不知等待她的是怎样残酷的挑战。

    看到失控的学生,统治集团慌了,枪声阵阵,游街的学生们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看到政府包庇卖国贼,无辜的学生猝不及防牺牲,群众们彻底怒了。北大校长蔡元培出走,学生们不上课了,工人们不上班了。

    这场运动影响很大,由北京波及到上海,最后到全国二十多个省,一百多个城市。

    时代所致,此时文学必然要承担时代的使命,作为宣传载体的存在。

    尽管怀着相同的宣传新文化的目的,但个人观点和思想仍旧有所不同,因此这一时期,文学界产生了不同的社团和流派,他们有的相互重合,有的相互对立,但并不妨碍新思想的宣传,他们互相尊敬,明确大伙儿的共同目的就是在最快的时间内,传播西方新思想。

    1921年1月4日,周作人,郑振铎,沈雁冰等12个人在北京发起了一个社团,叫做文学研究会。这个社团有172个人。其中冰心,庐隐,许地山等都先后加入了这个社团。

    作为响应留学日本的郭沫若,成吾仿,郁达夫,张资平,田汉,郑伯奇等人,在日本东京成立一个叫做创造社的社团。

    (解释一下,为什么大批学子去了日本留学,因为当时日本的崛起很快,这个国家拥有亚洲的根,却很好的将西方思想融入自身国情。中国人们认为有必要向它学习,于是有大批学子去了日本。)

    文学研究会和创造社是两个比较大的社团,如同“北乔峰,南慕容”一般相互呼应。共同宗旨是研究介绍世界文学,整理中国旧文学,创造新文学。

    但是两者又有不同。

    他们所分歧的问题就像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永远无法解决。

    文学究竟是“为人生“还是”为艺术“呢?

    相信更行各业都会遇到这样的一个既生死攸关又无关痛痒,并且永无止境的问题。

    譬如摄影界:新闻摄影记者在遇到一个秃鹰吃掉的小虫,他究竟是上去拯救小虫,还是只是记录下事件最客观的照片,不参任何杂质。

    电影也一样,绘画也一样。同理,文学也一样,起初发明文学,为了宣传思想;后来文学自己也开始探讨什么是文学了。文学究竟是形式重要还是内容重要。太注重内容容易丧失艺术性,太注重形式显得没什么作用。究竟是为自己写,还是为大众写?其实啊,有些问题只能因人而异,放至于历史,这些问题永生永世也解决不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一大批先辈们摸着瞎,缓缓探索。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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