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的小孩是个很奇怪的动物
明明就很喜欢
当他来的时候 又死命的推开
面对人生那么重要的亲人
有时候是那么渴望,有时候又是那么可恨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
却是反复煎熬中突破的 必经过程
【给播种的人们】你来干什么 那个初秋的傍晚,独自北上念高中的我,可是纠结的总和,因为念的是第一志愿建中,大老远到台北,总不能辜负家人的期望,但是面对的是喘不过气的压力和极度可怕的竞争环境,台北可不是单纯的屏东乡下,处处都是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人的心思一不小心,可能就这么沉沦了,但是一个人才知道以前家里是多么保护,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所有事都要自己来,十五岁的年纪,还不知天有多高的时候,就必须自己独自生活,那时才知道,房间要自己整理,三餐要自己料理,衣服要自己清洗,爸妈不在,连弟弟也没法成为我的出气筒,知道自己以前多恶劣,还是不够的,因为更恶劣的是环境,还有青春期严重的荷尔蒙分泌不平衡 【给播种的人们】你来干什么 以前在乡下,考个第一名跟吃饭一样,在这里要及格,还得鸭子划水般的使尽吃奶的力气,挫折感,失败感……,好像没有尽头地吞噬着自己,想跟家里说说诉苦,却又好面子地不愿打电话,到了每天报平安的时间,勉强拿起公用电话,打回家的那一刹那,竟然不自觉地就这么嚎啕大哭了起来“哥哥!你是怎么了?!”妈妈问了起来
“唉~就不知道怎么说,觉得很不顺利,想回家,但不行的,因为大家对我都很期待!不说了!我还好,就当我想家吧!”我不想多说,说完就挂了
【给播种的人们】你来干什么说实话,当时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到现在我也说不清,也许是第一次觉得要长大,却又不愿长大,跟家里撒娇,但是却怎么也不愿承认
然后我就回家,流着泪就睡了……,那时枕头是硬的,小小十平的空间里,好像窒息一般地睡去
泪眼中睡去的滋味是难受的,肿胀的泪腺和软组织,几乎遮住了眼前的视线,我想去吃个早餐,却找不到拖鞋,朦胧中我打开了门,觉得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前
“爸啊~你怎么来了!”吓了一跳之后,一丝睡意都没有
“我刚好要来找二叔,顺到来看看你啊!”老爸回答
鬼都猜得出来,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昨天这么一折腾,肯定是吓到家人了,可是当时觉得特别不想家人来,好像我一副很弱很需要保护一样,就莫名地摆起臭脸,到现在我还真的搞不懂当时到底在不爽什么
“我们去吃早餐吧!”我淡淡地说
“你带路哦!”爸爸说
【给播种的人们】你来干什么搞不懂那时我们的对话为什么都是那么冷,我只能说荷尔蒙的失衡真的会害死人,记得当时我草草跟老爸聊了几句,在中午就打发他走了,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天他一早就打早班机来台北,就为了看我一眼,看看我是不是平安,然后就回去了,他谁也没去找
真的很对不起,我应该谢谢你来看我的,应该多和你聊聊,不然就出去走走,大老远从台湾最南部到台湾最北部,真的很辛苦!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没告诉你
“我真的很高兴那天你来看我!谢谢你!”
直到今日,会为了一个心安,大老远来看我的人,大概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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