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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父亲节,打电话给爸爸祝他节日快乐时,他嘴里说着还过什么父亲节,但是笑意却透过电话传来,在这之前,我特意为他定了两条熊猫的烟,拿到的时候他如孩子般开心:这可是抽邓小平抽过的烟啊。看着他开心的笑,我满心欢喜。以前都是盼着他给买我们买礼物,现在轮到我们为他买礼物了。
现在的我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他也不可避免的老了。但过去种种的记忆就像在昨天,我还是他眼中的那个小女孩.。如果要形容小时候我和他的关系,我能想到的就是猫和老鼠。
年轻时候的他非常严厉,对我和弟弟的要求都很高,大概每一位父亲都有过一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梦吧。可惜我和弟弟都不是特别优秀,没能让他成为别人艳羡的对象。但我们也没有偏离轨道太远,一路平平走来也没让他操多少心。以前他还经常说我们不够努力没有像谁谁谁一样考到一个特别好的大学,现在他说的多的就是我家两个孩子都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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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学的时候特别怕他,因为他是小学数学老师,对学生极其严格,很多他的学生都被打过手心,我也不例外。上他的数学课时千万不能走神,不能看其他书,不能做其他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他讲课,否则一旦让他发现思想开了小差就要被打手心或是进行严厉批评。那时候的他不仅是我怕他,凡是他的学生都怕他,往往只要他一瞪眼,大家就都不敢吭声。他皮肤很黑,同学们背地里都叫他黑包公,我也偷偷这么叫他的。
他一直知道大家对他的态度,但却毫不在意,当时全校就数他教的班数学成绩最好,全镇几十个小学排名也是前三。很奇怪的是,尽管当时大家都讨厌他,但毕业后大家都记得他,并且记得的都是他的好。小时候我们都觉得他管得太严,但是长大后我们才知道什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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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他打过我两次。
一次是去别人地里偷摘甜瓜,随意摘随意丢,回来后他让我跪了搓衣板。从回来的时候一直跪到了深夜,谁求情都没有用。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我去人家家里道歉了,并赔偿了损失。他对我说:“你想吃你可以对我说,但是不要去偷;另外,你要摘就挑好的摘,不要随意摘,那些没有熟的就这样被你糟蹋了、浪费了。”他让我明白了两个道理,一是不能偷,二是不能浪费。”很简单的话,但是我却一直记到了今天。
还有一次是放学和同学去池塘里游泳。其实我不会游泳,但是很好奇游泳是什么感觉。结果我刚下水,还是在池塘边用脚摸索着,他就闻讯赶来了。到了之后二话不说,从池塘里把我提起来就用小树枝抽,直抽得我哭着求饶说下次再也不敢了才罢手。从那之后,我明白了他的苦衷,因为什么都比不上安全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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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了以后,他开始变得很和蔼不再像年轻时那般的严厉,每次带我女儿去他家时,都很是溺爱,甚至在我批评教育女儿时说我太不近人情。遇上别家的小孩,他也总是要逗上一逗。从前小孩都怕他,现在小孩都爱和他玩。
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在学校也不再教主课,而是教地理、自然之类的杂课。他说这些他也懂得不多,为了不误人子弟,每个学期刚开学,他便拿着书要我帮他网上下载教程,还要我帮他将书上的每个问题都写出答案,将学生可能会题的问题记录下来。然后他便开始戴着老花镜一点一点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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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别爱钓鱼,假期的休闲生活基本都花在钓鱼上面。他喜欢钓鱼,但是不爱吃鱼。因此,每次都是他去钓鱼,我来吃鱼。假期回老家承包了一口鱼塘,于是周末又多了一件事就是回家割鱼草。忙着忙着,他又在旁边种起了菜,于是每次他回家都会给我带新鲜的菜。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公交车就两站路。开车不要五分钟。他一直说孩子要在身边、经常见面、经常一起吃饭,这样才好,家里才热闹。以前我总想着要离开家,走得远远的才好。但是现在,我觉得他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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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以前看龙应台的《目送》,并没有特别深的感触,而今却是越读越感同身受。
他从未对我说过我爱你,但他的爱始终陪在我身边。我也从未对他说过我爱你,但我的爱始终都藏在心里。
今天父亲节,让我说一声:爸爸,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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