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作者向我们阐述了家庭学校的政治文化。每一个家长都对孩子的教育经历有着深刻的关切并希望能够积极地参与其中。作者认为,我们不能对反对公立教育的人持有成见,认为他们不假思索地拥护某种极端富有威胁性的意识形态因而毫无疑问地把他们看成是没有理智的一群。事实上,在反学校情绪的背后有着很复杂的原因。信仰的背后既有有利因素,也有不利因素,太多的学校过于官僚化,对家长和社区的担忧不予考虑,或者是表现得极端自卫,某种程度上,这种批评超越了政治派别,因为左派和右派都对政治认同有着相似的要求。这种批评使得许多进步的、积极的教育者们在公立学校中建立以社区为中心的更具有灵活性的课程和教学模式。
世俗教育正使得我们的孩子“异化”,并且通过教育他们质疑我们的思想,把他们变成我们的敌人。学校过于官僚化的本质、课程缺乏统一性、与社区生活、需求与文化的脱节,以及其他等等方面——通常与更深层更紧密的担忧相联系。
“我们”的世界正在分崩离析。原因不是全球化经济所带来的破坏性的经济政策,不是经济精英所做出的决策,也不是因为我们现行的经济制度将所有的东西——包括值得珍视的传统价值(包括孩子们)——商品化。相反,原因被转嫁到那些自身正受到同样因素冲击的机构和人们身上——包括公共机构、学校、贫穷的有色人群、还有那些几个世纪以来为建立一个更为和谐的社会不写抗争的女性。这些女性们试图建立一个更平等的社会来反映许多被剥夺公共事务参与权的人们的希望和梦想。
在看似文化分裂的时代,传统正受到威胁,理想的家庭模式正面临越来越多的来自外界的危机,而保护家庭和孩子就成了重返上帝美好家园的核心要素。互联网的使用为那些寻求特定利益的群体创造了完美的“虚拟社区”。它使得个人能够自由地将信息“人性化”,并自由地选择他们所想要知道的或感兴趣的东西。然而,就像许多评论家已经开始意识到的那样,除非我们极端谨慎,否则“人为地制造生活”可能急剧地削弱地方社区,而许多这样的社区已经十分衰败。
许多接受家庭学校的人拒绝公立教育是因为担心他们的信仰不会受到同等的重视。他们想要“公平”。他们对公平有着特殊的理解,因为在害怕事情失控的同时,他们深切地担忧对全国对平等的相同理解会导致一元化的千篇一律。但是这种他们避而远之的一元性却不被看作是与保守派运动所推崇的宗教和文化一元性相同的。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种类的一元性——对“我们都一样”的担忧事实上包含着失去宗教特定性的恐惧。
作者认为首要的任务是把这场运动中有益的东西和那些自私的反公众议程的元素区分开来,那些有利的因素会将担忧的家长和社区成员推进的保守的修正主义的营垒中。公立学校的任务是要比以往更加认真(有必要时,也要批判性的)听取家长的抱怨并以更灵活的方式重建我们的教育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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