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白玉堂吧 吧主 天下有雪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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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这个说法貌似是金庸老爷子提出来的,想来“为国为民”就是侠客一心追求或者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了。
白玉堂治水过去有不少人都喜欢龙楼封官前的锦毛鼠,为他的骄傲、大胆喝彩,仿佛闯皇宫,盗三宝,斗御猫的那个锦毛鼠才是真性情的锦毛鼠,是他最独特和与众不同的地方,而金殿封官后的白护卫,就不再是原来的锦毛鼠,先不说会不会受到官场的污染,一顶“奴性”的大帽已然先给扣上了。
所以很多人对封官后的白玉堂并不了解,除了访北侠那段,拿他落败自杀的事调侃一番外,几乎忘了他还有一段随颜大人治水,亲自捉拿水怪的情节,私以为正是这一段,还原出了一个真实的锦毛鼠,也让他的侠客本质彰显无疑。
百度白玉堂吧里有个叫:“误将蛰伏当归顺”的帖子里,楼主也提到过这段,他的看法是白玉堂对当官是消极的,是被哥哥们逼迫的,所以连个谢恩的折子都懒得写,而让公孙策代劳,颜查散看出他心里的苦闷,所以治水时有意向包相要了白玉堂做帮手,把他从开封府里解救出来,而白玉堂也一改先前的颓丧之气,开始尽心尽力地协助颜大人治水。
这种说法或许也能够成立,但在我看来,假如说封官前,白玉堂还处于个人英雄主义(比如闹东京,斗御猫),和江湖式的行侠仗义(比如替老者还银,为颜查散鸣冤)这一范畴的话,那么捉水怪就是白玉堂逐渐的,并且自发自愿地朝“为国为民”这个境界在靠拢。
白玉堂治水治水的起因是:洪泽湖水灾连年为患,包相保举颜查散,圣上即升颜查散为巡按,颜大人谢恩后,又向包公讨要公孙策和白玉堂,同往帮办一切,圣上准其二人随往。
我当初看这段时,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颜查散和白玉堂是结拜弟兄,外出公干借调自己人很正常,但这次公干是去治水,众所周知,玉堂是不会水的,所以让他去是不是有点不合情理?后来我才找到了其中缘由,那就是玉堂此次的主要职责不是治理水灾,而是一路保护颜大人,确保他能在水患当地安全地执行公务。
而颜巡按一行刚到泗水城,就有赤堤墩的百姓控告水怪,声称:“水中生了水怪,时常出来现形伤人。望乞大人捉拿水怪要紧。”第二天,三人实地查看,发现:赤堤墩的百姓,全在水浸之处,搭了窝棚栖身,自命名曰“舍命村”。……那一番惨淡形景,令人不堪注目。
这时候玉堂早动了恻隐之心,暗想道:“黎民遭此苦楚,连个准窝棚没有,还有水怪侵扰,可见是祸不单行。但只一件,他既不伤人,如何拆毁窝棚,抢掠东西呢?事有可疑。俺今日夜间倒要看个动静。”
之后,他就向几个老农详细打听水怪的体貌体征,又自己出银子让百姓们去买米买柴,先填饱肚子,他则藏身在窝棚里,等候水怪的出现。
我之前说过了,玉堂此行的主要职责是保护颜大人,他大可让颜查散督促当地的知府衙门派人捉拿,或者请个老道来做法驱走“妖怪”,相信没有人会说他渎职或者不作为。因为前文里,北侠曾经扮作妖怪取下马刚人头,事后对丁大爷说:“人家不说他是疾,必说是被妖怪吸了魂魄去了。他纵然报官,你家出了妖怪,叫地方官也是没法的事。”概括一下,意思是妖魔作祟怪不到地方官头上。所以身为钦差大臣的重要亲信,玉堂实在没必要亲身涉险,尤其《三侠五义》不禁鬼神,这么危险的事,玉堂却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亲自捉拿水怪,除了是他一贯大胆的表现外,也更进一步凸显了他始终不变的侠义本色。
白玉堂当夜月光如水水如天,二鼓之半,水怪出现,披头散发,面目不分,(原文)白五爷好大胆,也不管妖怪不妖怪,有何本领,会什么法术,他便悄悄尾在后面。……吼了一声,道:“妖怪往那里走!”嗖的一声,就是一石子……白五爷急赶上前,将那妖怪按住……然后大家才发现水怪是由人假扮的,也由此揭露了襄阳王的不轨企图。
我曾经在“驳文”里说过,捉水怪这段里有玉堂温情的表现。他捉拿水怪时发射石子是稳准狠,但对待遭受水灾和水怪双重侵害的黎民百姓,却是充满了同情之心。
他随颜大人来此治水,并不急于如何疏浚河道,兼理河工,好早日完成任务回去请功领赏,而是第一时间计划如何为百姓捉拿水怪。值得一提的是,捉水怪是玉堂主动要求的,并非是颜查散下令。原文:他却悄悄的知会了颜巡按,带领四名差役,暗暗来到赤堤墩,假作奉命查验的光景。
而捉水怪的整个过程也被作者石玉昆描写得颇为惊险,虽不及大电影里将个人英雄主义发挥到极致,但却是处处体现了玉堂“为民”的高尚情怀,简直可说是:细微之处见真情。
或许有的人只喜欢飞扬跋扈的白玉堂,喜欢洒脱不羁的白玉堂,甚至喜欢骄傲狠毒的白玉堂,但这里偶尔展露温情的一面,关注百姓疾苦的白玉堂一样为我所钟爱,我庆幸封官后的白玉堂并不像有些人揣度的那样,被官场所污染,我相信投靠了朝廷的锦毛鼠在保留本性的同时也可以像金老笔下的人物那样,成长为一位“为国为民”的大侠。
白玉堂官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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