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我刚造好厂房有一屁股的债,绿花带里无钱种绿花。那年春天我与张厂开车去东山老周家,他知道我厂里的情况后,他说:"我来送两棵枇杷树苗给你,可以种在厂里当绿花。"他带着我们去山上,挖了两棵已经稼接好的白玉枇杷树苗。回来后,我们把它种在了办公楼前,望着绿油油的枇杷树,心情是无比激动,仿佛吃到了酸酸甜甜的枇杷了。
当时两棵小树苗没有一人高,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枇杷树真好管理,也不长虫不需要洒农药,干了只需要浇点的水就可以了,施肥也难得施一次。她一年四季苍翠欲滴,春天,几场春雨过后,枇杷树贪婪地吮吸着春天的甘霖。夏天,枇杷树长出了绿叶,那嫩绿的颜色,看着非常舒服,从远处看,枇杷树好像一把绿色的遮阳伞。
第三年十月份的时候,枇杷花上已经长满了花苞,毛绒绒的像一个个毛球。入冬了,它陆续开花,有的花苞含苞欲放,有的包着棕黄的"外套",有的全开了,雪白雪白的。
负责厂里技术的小顾,他是胥口乡下的,他看开了一树的花,说:“花太密了,要摘掉一点,不然枇杷长不大。”他拿了梯子,帮我把多余的花剪掉。他说:“这花可以做枇杷膏。”听他讲,熬批杷膏要放冰糖和川贝粉。我去买了冰糖和川贝粉,在食堂里熬了几瓶。吃咳嗽效果很好。
花掉后有一个个小圆球,那就是果实枇杷了。这些果实先是青绿色,与绿叶相辉映,后来青里透黄,慢慢成熟起来。
五月,枇杷变成了金黄色,完全熟透了。金黄金黄的枇杷一串串地挂在枝头,就像一个个晶莹剔透的"黄宝石"。摘下一颗,剥掉它那薄薄的"外衣",只见里面的果肉也是金黄色的,就像果冻。咬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从舌尖一直漾到舌根,然后,慢慢地钻到你心里。
有一年,租我厂房的一家企业,运来一台超宽的设备,运进车间时长得已经很高大的枇杷树碍事。只能忍痛锯掉了半边,望着这剩下半边的枇杷树心痛了好多天。
如今,枇杷树又迎来了丰收的时候。枇杷花开在冬天,果实成熟在初夏,这漫长的时节,蕴育出的果子,饱含着太多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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