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随了商务发达而产生的某种寄食者,因为商人的需要,水手的需要,这小小边城的河街,也居然有那么一群人,聚集在一些有吊脚楼的人家。
这种妇人不是从附近乡下弄来,便是随同川军来湘流落后的妇人,穿了假洋绸的衣服,印花标布的裤子,把眉毛扯得成一条细线,大大的发髻上敷了香味极浓俗的油类。
白日里无事,就坐在门口做鞋子,在鞋尖上用红绿丝线挑绣双凤,或为情人水手挑绣花抱兜,一面看过往行人,消磨长日。或靠在临河窗口上看水手起货,听水手爬桅子唱歌。
到了晚间,则轮流的接待商人同水手,切切实实尽应尽的义务。
这种妇人不是从附近乡下弄来,便是随同川军来湘流落后的妇人,穿了假洋绸的衣服,印花标布的裤子,把眉毛扯得成一条细线,大大的发髻上敷了香味极浓俗的油类。
可悲的是,即便在如此淳朴的民风中,依然隐藏着旧社会里男尊女卑的陋习,妇女的地位在旧社会就是如此底下,让今天的我们不免感叹。
很平和的叙述,表面上不掺杂主观的思想,像是站在第三视角。不过,越是稀松日常,越是无奈,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本就如此。
今天身为女性的我,仍然觉得她们的生活是无奈的选择。
或靠在临河窗口上看水手起货,听水手爬桅子唱歌。我们可以想象,这些居住在小河街的吊脚楼里的妇女们,梳洗完毕,独自一人登上望江楼,上千艘船过去了,所盼望的人都没有出现。
太阳的余晖脉脉地洒在江面上,江水慢慢地流着。妇女们的思念的柔肠萦绕在那条河街边上的小河里过往的船只上。
我好像看到了他们抑郁的眼神和无奈的神情。以及她们的一声叹息。
这就让我想到了温庭筠的一阕词,
忆江南。
梳洗罢,
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
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白蘋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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