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日出吗?。 ”我想这个问题的大部分人都会给出肯定的答案,可做为旅客又有多少人拍过悉尼的日出呢!
转眼在澳洲的生活便进入了尾声期,自从在阿德莱德拍过一次日落后,我还没有拍过日出呢。
主要原因是住的地方太偏僻,对于没有车的我来说,无论是拍日出,还是日落都是需要考验体能和安全的事情。
业余摄影发烧友也有职业精神,我还是选择艰难的在一个凌晨四点多爬起了来,准备去悉尼歌剧院附近拍日出,一般悉尼日出是5.30左右,我查了查最早的地铁时间,收拾好然后便独自出发了。
地铁站里安安静静的,仅有零星几位与我一样早早等待火车的乘客,我总得为自己的勇气留点纪念吧,于是在等待间隙,用超凡的自拍技术证明,自己确实做了回早起的鸟。
十二月悉尼天气很炎热,这座城市还没有苏醒,街灯闪着让人意识朦胧的昏黄。
月亮还在树梢间穿梭,时暗时亮,好像夜空中最亮的闪光灯,微凉却温暖,不耀眼却足以照亮前方,但迫不及待要升起的太阳已开始照亮的天际。
白天暄哗的歌剧院,难得一见的空旷,也许沉静这才是它真正的气质。
原来想用悉尼歌剧院做为日出的背景,没想我方向感太弱,能拍到日出的地置,无法拍出歌剧院,心里充满了遗憾感。
一艘刚远航归来的游轮披着晨霞,停泊在波光粼粼的海上。
通透淡蓝的天空也被即将出来的太阳染成了多彩的粉红色,就像学水彩画时最想画出的效果,泛蓝,泛紫,泛橙,泛黄,然后云彩再添些许朦胧。
法国文艺影片《日出时让悲伤终结》(Tous les matins du monde),可能并不特别为人所熟悉,但相信许多人一定会喜欢这个诗意的片名。
影片的故事与想拍日出的我毫无关系,可世界上的每一个清晨,都发生了些什么呢;世间所有的早晨都一去不复返(Tous les Matins du Monde sont sans retour),而爱情晨露,也终必成空。
电影里讲述些关于爱,或者正是离别升华了人们的爱,像那首无言的旋律,每一个音阶都被拉长然后低回,起起落落之间,一切缱卷缠绵尽皆散去,而要说的话,依然还沉默。
而现实的生活里曾有过的强烈情感,更谙于使用音乐、文字或绘画,光影来表达吧。
独自的等待着日出,
似乎暗示着人必将与孤独重逢。
当孤独转成寂寞的时候,也许无力和无助感伺机而动,它会不会强大到足以打倒一个人。
只有求助于自己的内心,将对寂寞的恐惧转化为对孤独的享受。
借以强大的精神世界,用艺术来构造丰富色彩的内心吧。
可惜孤独不能当作礼物互换,大家终究是各自守在角落里。
与我有相同想法与行动力的人,
大家一起默契的欣赏着此刻。
晨星渐苍白,
南十字低悬海面。
阴影下的水段,潮汐自由涡漩,
这温柔的澳夜之黑,闪闪带紫;
渐淡成苏醒的灰,那光之信使。
然而,在衰亡的黑暗中,
在森林的暗淡下,
拂晓时分,珍珠般的露紧紧依偎着每个宽大的肢臂;
直到朝阳从海中冉冉升起,
在冷冷的海雾间彤彤地红,
拍打着石灰岩的山脊,
光芒中,树梢彼此亲吻。
然后,灼热的天蝎消失了,
喜鹊的音符传来,
穿过驳骨林间的风摇曳,蜜雀颤动,
轻快的金色水汽从大河的胸中飘起,
翠鸟从巢穴的缝隙忽飞出去,
香蒲和苇床脱去了她们的灰色外衣,
同黎明时深红的云彩一齐熊熊燃起。
——贾姆斯·李森乐·库斯伯森
当初升起的太阳照在海面上,光线每一秒都在变化。
从眼前的世界从浅红到橙亮,仿佛披上了一件耀眼的华服,风姿优雅,耀眼。
我跑上跑下,各种角度拍均不满意,最终还是安安静静地感受日出最好,看着太阳缓缓升起真的是一件很令人激动的事情。
我干脆放弃拍日出了,又玩起自拍了,照片里的自己充满伪装的喜感。
拍过了土澳日出与日落,心愿都在慢慢变成现实。
因为灵魂比身体需要更多的空间,当我们面对将要失去的,除了靠回忆来拥有,也许光影的记录,可以让那些失去了的,永不会消失。
在人生的无尽旷野之上,所有的相逢,都只是擦肩罢了。
有些人会越走越远,终于渐渐没有了消息。
但是那些短暂的相聚却在时间的海洋里凝成琥珀,会不会让人辗转反侧里,念念不忘。
终其一生,有些人,再不能回到相识的最初。
但是,我们或许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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