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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九月份公众号开通到现在近一个月时间了,每天读书写字排版发文,忙得不亦乐乎,发文后觉得自己完成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可是短暂地喜悦随即被明日写什么的苦恼所取代,于是搜索枯肠地冥想,辛辛苦苦写好之后,又觉得难以面对读者,于是尘封在私密文章里。
白天在单位忙碌一天,腰疼又总在晚上如约造访,躺在床上就不愿再爬起来,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半途而废,难免贻笑大方,于是坐起来读书写字。
竭心尽力地做着也许在别人眼中有些傻的事情,到底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为偶尔翻开网页的读者随手一个点赞,或是打发空虚无聊的时间,抑或是在匆匆而逝的时光中留下行行思考的足迹,这样坚持做下去,为了什么,前方茫茫一片,看不清方向。
可我分明听到前方有个声音在召唤我,仅管那声音听起来是那样遥远。
知道这样难,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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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年少时的一件往事。
十五岁时,父母第一次给我钱让我自主买一件裙子,年少家贫,没有穿过裙子,当时我高兴地如获至宝,到商场后转了半天,柜台上方一条裙子吸引了我,那是件天蓝色的连衣裙,蓝色的裙摆上一圈翩翩起舞的白色小蝴蝶,询问价格后,觉得稍微贵一些,就到其它店看看有没有相同款式的,当我失望而返时,那件天蓝色的连衣裙已经卖出去了,以至后来觉得再也没有遇到过如此纯正的蓝色。
迟疑徘徊时,喜欢的东西转眼间像一尾小鱼倏忽游到海里,再也找不到了。
第一次跑步时仅能跑一公里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然后我坚持着每天多跑一点,逐步增加跑步里程,觉得自己跑不下去的时候,就看着路旁不远处的一株大树,默默对自己说,跑到大树那我就少休息一会,一步,两步,跑到大树跟前,我就咬着牙望着路旁的一座水井坊默默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会跑到水井房再休息,就这样眼睛盯着前方的目标,一点一点超越身体的极限和心理承受能力,从一公里到三公里,再到四公里。
有些事情不是坚持不下来,而是大脑首先出现了疲惫感,第一次出现疲惫感的时候并不是真正的极限,战胜第一波疲惫感,坚持坚持再坚持一会,你会发现不一样的自己。
坚持跑步的理由只有一个,中断跑步的理由却有成百上千个,在这场敌我悬殊的较量中一旦败下阵来,就会无数次成为它的手下败将,很难坚持下去。
跑步如此,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不要轻言放弃,一次放弃,紧跟着的是第二次放弃,一次坚持,紧跟着的是第二次战胜自我。
3
前两年登泰山的经历一直记忆犹新。
我们是晚上十点钟开始登山的。游人头戴矿灯,手持拐杖,前者呼,后者应,甚是热闹,星星点点的灯光在山路蜿蜓游动,黑暗中看不见峡谷中的流水,只听见或急或缓,或高或低的水声伴着呼呼的山风一路相随。
行至南天门时,华灯一片,人声鼎沸,真没想到深夜的半山腰上竟也喧哗成一片闹市,稍事休整后,有人留宿,大多数人扶杖继续前行。
凌晨四点时,山路越来越陡,脚步越来越沉重,疲惫、寒冷、困意一波波袭来,上几个台阶就得靠在栏旁大口大口喘气,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一副游走的躯壳,机械地无意识地随着人流迈上一个又一个好似漫漫无尽头的台阶。
凌晨五点钟,一行三人终于站在山顶,凌厉的山风吹得人浑身发抖,轻雾笼罩着群山,当一轮红日从攒簇的山头艰难地一点点跃出,所有的辛劳化成了一声声欢呼!
我们都见过日出,但你见过群山环绕喷薄而出的红日吗?每每听人们谈论登山时,曾经沧海难为水的骄傲就浮上心头,我都登上了泰山峰顶,这些小山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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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做一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时,能够伸出双手牢牢地握住它;为了一次又一次战胜自己,看到不一样的自己;抑或是为了在平常的日子里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每每读到名家大作或是网络上动则十万加的文章,总是心生嫉妒,文字在他们手下俯首帖耳,每一个字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信手拈来皆成文章,他们凭着何种神力洋洋洒洒数千字,嘻笑怒骂,皆成文章,当文思泉涌,下笔有神时,定是找到了潜藏于内心深处的泉眼。
在我的心里一定也隐藏着一眼深泉,它没迹于崇山峻岭密林深处,要爬上一座座高山,趟过一条条河,要经历无数次的失败和难堪,或许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找到它。
为了寻找那眼深泉,明知那么难,我还是决定坚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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