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发现，小华有问题。
之前他总是第一个到班，坐在那里，大声朗读。而这几天，铃声刚落，小华才急急忙忙推开班门。头发凌乱、满头是汗，面红耳赤、气鸣吁吁，肯定是一路狂奔到校的。
之前他总是在学校学习到很晚，或者将值日生做得不足的地方再弥补一下才走。而这几天，离放学还有几分钟，他便早早收拾好书包，静静地等待老师说下课。老师话音一落，他便化作一阵旋风，飞出教室，飞出校园……
今天又是如此。唉，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无意间，一股香气服来，窗台上的水仙花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乳白色的花瓣，晶莹似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还是小华从家里搬米的，是他的最爱。
我突然有一探究竟的想法。我忙收拾书包， 一路小跑，渐渐追上了小华。他左拐右拐，来到一条僻静的小巷，进了一间残破的小屋，我悄悄来到窗下，透过玻璃向里细看。
小屋里，昏黄的灯光下，一位老人躺在床上，腿上打着石膏，床边的老太太正和他交谈着什么。屋里陈设极其简陋，而与陈旧的家什对比鲜明的，是老人床前桌子上一盆盛开的水仙花。小华则在灶前忙活着，切菜、烧菜、熬汤，动作十分娴熟……
等小华忙活完，已是傍晚。他与老夫妇道別，出门，看见了在外面目睹一切的我。他惊讶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他们是负责咱们学校门前马路的环卫工。得知老人前几天拌断了腿，我……”
皎洁的月光如水似银。月光下的小华，不好意思地笑着。想着教室里、老人桌上活白如玉的水仙，我不觉也笑了。
春风醉人的夜晚，水仙花的香气。在城市弥漫。(含标点 682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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