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沉沉的睡去,等待她的将是有意义的一天。
第一站,依旧是医院,起于这里,也将终于这里。搜寻的目标,生子和阿丽。
医院的门口排气了长长,挂号的人们。
门口一个老太,端着不锈钢的盆子叫卖:“茶鸡蛋,好吃个大,一块一个……”
对面胖胖的妇女也凑着热闹,端起一大锅卖力起来:“玉米、黏玉米,刚出锅的黏玉米,三块一个……”
人流匆匆的来往于医院,两个人面对面,你唱我和的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英子看着两人还有不少的存货,想着办完事情,出来的时候,正好来一个玉米和鸡蛋。穿过拥挤的人潮,来到住院区,人少了许多。
这次的目标就是为了说服生子和丽姐,如果两人真的看上了山水十二屏,就一定得劝说他们放弃这个想法。
在病房里,英子如愿的见到了两个人。英子表明来意,开门见山的说了打算……
谈话很愉快,骗人的事情,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干,但是没想到效果却出人意料的好,生子两人是深信不疑。
待出了医院门口,卖鸡蛋老太的不锈钢盆里只剩下黑黢黢的茶汤,胖嘟嘟的大娘锅里有的只是蒸玉米,滴流下来的汤汁。
英子舔着嘴看了看:“两位生意好,还有吗?”
“没了,想要吃,明天赶早。”
“看来两人的生意还是相当的火爆。”
英子开赴第二站,去往庞星家,路上有一片小花园,葫芦丝的声音从树林传了出来。
大妈做在轮椅上,对着一株傲然开放的月季,尽情的演奏。
走近了,月季上来挂满了清晨的露珠。
一阵风过,太阳从云层了露出了脸,光肆意的洒落在轮椅上,大妈把盖在腿上上的毛毯叠放到边上,花骨朵儿在风中妙曼的摇曳。
闷头找了一通后,英子不得不打了通电话,让对方来接。不过巧合的,这边刚撂下电话,英子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年?”这次小姑娘梳着两个长辫子。
小年身穿红花的大棉袄,露出两个虎牙:“彩笔阿姨好,你怎么来了。”
英子揉着眼睛:“阿姨比较笨,找不到去你家的路了,你能不能带我过去?”
小年拉着英子拐了几个圈,小手热乎乎的,不消一刻便见到了那棵大槐树。
“谢谢小年。”
“阿姨我还要去找朋友,我先走了。”小年一溜烟的便消失不见。
英子把昨天收到的好消息,跟庞星分享,提出了那个一直藏在心底的私念。
不过出乎意料,庞星爽快的答应了。
接着,找到了大师傅、吴启明两个人。
一番撒谎,事情总算是办利落,英子如释重负,这些小伎俩瞒不过久经世间的老年人。
但是你们信不信,这都不重要,事实就摆在这里,画要拿出来,就得靠我英子,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得依着。
英子走在白桦林的林荫道,自行车从身边骑过,男生带着女生,两人互相依偎,十分甜蜜。
大片枯黄的叶子承受不住寒冷、劲风,飘荡下来。
轰隆隆的声音,一辆蓝色的摩托停在英子身边,男生递过来一只头盔,英子接过,戴在头上,上了摩托。摩托高速的驶出市区,两侧的景物飞速的消失在视野。
“没想到你还会骑摩托车?”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诸如?”
“骑摩托车!”
“你就是在逗我!你还有没有其他拿的出手的本事?”
北风呼啸的从脸上划过,头盔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说谎,骗人算不算?”
"胡华,你是在搞笑,这么老实的孩子说自己个,会骗人!你知道吗,这种话,只能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自己说的不做数。"
车子停在一架大桥上,江水从两山间流过。水雾飘散升腾起来,近处都是黏腻的青苔。
“这什么鬼地方,你来我来这里做什么?”
“不做什么,看看江水,看看大山,等风停了,人静了我们再回去。”
“我们下午不还得去警察局。”
“去警察局,把画拿出来,最后给谁呢?”
“谁也不给啊,等我把小孩两个人救出来再说给谁!”
“呵呵!”胡华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
“你不给,别人还会抢吗?”
“大家人都很好,哪里会像你说的这个样子。”
“你口口声声嘴里的大师傅,其实是小偷的头子,你信吗?”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阿三救你,那么娴熟的手法,你以为是个唱戏的就能掌握的?”
“他小的时候当过小偷啊,所以基本功还在。”
“你爱信不信,至始至终,大家你争我抢,坐上那趟车的原因,就是为了山水十二屏。”
“可是为什么,它为什么跑到了我的行李里。”
“刘江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你的搅局更是意外。你为了生子,在车子里借钱,说明你人品是值得信赖的。”
“所以,那个他,才会把画放到我这里?”
“因为他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的行李,是几方人马都能看到的,谁动手,都会被另一伙人所掣肘。两较相下,按兵不动,成了所有人的选择。”
“你把大家说的那么险恶,你就一定是个好人?”
“好人”胡华掏了掏耳朵,不知多久没听到过这个称谓。
“我是不是好人,你用不着,拿这个词语来衡量我,我是个不会害你坏人,甚至有时候心情好了,还会照顾下某人,省的某人挂了,都不知道谁出的手。”
“那我还要感谢你?你说我能不能把小孩两个人捞出来。”
“那两个人对你那么重要,你非要搞出来。”
“我们都是小鱼小虾,当然能活一个是一个,你们在不在乎也无所谓。”
“那我把你带出来,不正好如了你的愿,过两天庭审,大家一起做个伪证,皆大欢喜。”
“你怎么知道我的计划?”
“在你一番游说后,不知道的人还有几个呢?”
庆幸,每天都能在这样一群人的包围中,度过,希望把这份美好带你,那个正在通勤路上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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