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爱猫的胖妞
今天接到一个任务,老师要我们每人写一篇文,写自己最幸福的时光。
要求发在群里,接到任务大家议论纷纷,我很多人一样,想到的都是童年的日子。
我回忆起我的童年,大约4、5岁的时候,那时的我住在爷爷奶奶家,小孩除了我,还有一个小堂哥,比我大两岁。
记得那时的当下,并不觉得自己幸福快乐。除了哥哥,我没有其他玩伴,哥哥比我大,老欺负我哭,抢我的玩具零食,爷爷宠我,所以每次玩闹都是以我的哭声招来爷爷对哥哥的责骂而告终。我似乎总是没事哭天抢地,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时的自己多有名,周围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都给我起了个“好哭包”的外号。
那时爷爷家住的是平房,屋后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花有草还有两棵树,一棵是盖房子之前就有的,树干粗大,要几个人才能环抱住,树的皮已经很老了,扒下来常常能找到蚂蚁小虫,像用久了的老水管,藏污纳垢。
还有一棵树,有时是枣树,有时还是枣树,但此枣树非彼枣树,因为都在同一个位置不同的时间段存在,种了死,死了再种,爷爷对枣树似乎有一种执念,总是坚持不懈的种枣树,但我的记忆里,直到搬家,枣树最终也没有长大。
虽然生活在城市,但与爷爷奶奶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很有在乡下的朴质怀旧。
早上偶尔和爷爷一起跑步锻炼,爷爷打太极,我在一旁摘花拔草,我们去的是一个叫板栗园的地方,要走很远的路,那里是辽阔的草原,后来长大就没再去过,曾想过自己是否记忆出错,毕竟是在南方,城市里怎么会有“辽阔的草原”?可我记忆里就是这个样子,也许是自己年纪小人也小,一切都被放大了,也许其实是人的记忆本就不太可靠。
草原本来是没有人养花的,都是些小野花,比如路边白色的小小的野菊。爷爷几乎是天天晨跑,我是能起来就跟跑起不来床就不跑,尽管内心积极,但无奈自己还在生长阶段,睡眠的需要让我总共也只跑过几次。但印象深的是有一两次,一场夜雨过后,草地湿漉漉的,还有新鲜的牛粪,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牛粪,很大一坨,黑褐色,水分大,那时候施肥种菜还是用千百年的传统——人和动物的粪便,虽然爷爷家没有菜地种菜,但是爷爷院子围墙的后面有隔壁奶奶家开的菜园,我见过她浇菜施肥。
所以我也想为花儿施肥,但苦于没有铲子舀牛粪,只好将小花一根一根的插到牛粪上,如今想来自己很小就懂得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那时候的天是蓝色的,没有污染,即便乌云密布也是云团倾盖,只有高空压顶的气势没有脏兮兮的感觉。如果是夏天,雨过天晴,多半能看到彩虹,那时的彩虹常常出现,而且很大很美,像一位眷顾人间的女子,毫不吝啬的绽放多彩的美丽。
夏天的烈日炽烤着大地,那时的地面一大半是水泥,一小半是长草的泥地,一场雨浇熄了所有人的闷热不适;一场雨之后总会鸟语虫鸣更动嘹亮花开也更香。
秋天,是我最爱的日子,金色的阳光,在午饭过后,睡醒,搬张凳子,坐在自家门口,和邻居在路的两边排成一排,晒太阳的多是老人和孩子,盖着厚厚的衣服,在下午的暖阳中打盹。如果说人的身体能像电视里的超人一样可以储备能量,我想那时的自己就在不断储备阳光,以致后来成年之后的许多不如意的时光里反刍消化。
春天清晨的晨跑,夏天入夜的纳凉,秋天的午后日晒,冬日围桌的烤火取暖,爷爷的沉默守候,奶奶的慈祥温柔,还有哥哥的陪伴玩闹,许多事,似乎都不记得了,如今想来,似乎都没有忘记,它们只是被摆放到了记忆的深处,但,一直都在。
记得有人说过,人的五官六路,记忆消失得最慢的是气味,感觉那些记忆像水染过的画布,渐渐的模糊了,但记忆里的味道还在,暖暖的,还是暖暖的,温馨的味道,还是温馨的,充满了最幸福的味道。
那时候的自己并未感到自己身处幸福之中,是否现在的自己也很幸福只是不知道?如此想来,我更要认真的过好每一寸时光,不辜负生活的赋予才行。
写完以上,任务交待之后,明天的任务又下来了,还是和过去有关,无独有偶,微信朋友圈正好看到了几篇文,题目大意是记忆那回不去的时光,我忍不住想,为何我们总要怀念那回不去的过去?过去真的就那么好么?是因现实的无法达到而借用过去来逃避面对,还是记忆中的时光总在流逝中不断的被我们不由自主的篡改美化了?还是那真的真的很难忘?其实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在问自己。
自昨天看了稻盛和夫的书后,我受到启发,决心要认真的活在当下,用力的认真生活,让今天成为今后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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