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作者取名《岩中花树》,意在指明末清初的200多年间,整体的大环境以及江南文人的生活之苦堪比枯岩,但是如王阳明、黄宗羲等学术大家的造诣却似春风一度,枯岩中绽放。而写作本书的意义也是无比深刻:
整本书分了8个部分。7部分详述,分别是王阳明、张苍水、黄宗羲、全祖望、章学诚、汪辉祖、涨潮;另有1部分概述了7个名士,分别是冒襄、文震亨、戴名世、袁中道与袁宏道、张岱、李渔。
这14个人名,这本书之前,我只知道4个——王阳明,soul mate曾经用他来讽刺我;黄宗羲,“证人书院”这4个字还是蛮容易记住的;冒襄,姥姥家墙上挂着桃花扇又看过一部关于柳如是的电视剧,都有提到冒襄与董小宛;李渔,有版本说他就是那个“兰陵笑笑生”。
上个周把这本书拎回家,也是努力去读,真的是凭着对罗胖推荐书单跟对BOSS推荐的信任,才能咬牙瞪眼把第一部分讲王阳明的读完,为什么要用第一人称呢?而且还极尽文笔抒情华丽之能事?心想要看第一人称YY我可以去看余秋雨啊!
再略略地过了袁中道、钱谦益、张岱等人的小故事,毕竟,这之前跟这几位都没碰过几次照面——除了之前去苏博有一间关于江南文人陈设的展厅,墙上挂着一段《长物志》的解说,得知是文震亨所写,也算会心一笑。
到了张苍水开始觉得能读得进去了,接下来黄宗羲、全祖望、章学诚、汪辉祖,都觉得中正诙谐,饶有趣味。然而最后的最后写张潮,又是第一人称,也是我阅读这本书一个蛇尾了。
关于王阳明,矮大紧曾经说过,古代中国没有哲学家,中华文明的哲学从来不曾成为体系,而古代中国最后一位哲学家,就是王阳明——心即理也。大白话就是,事物的样貌取决于我如何看待它,它也并没有什么本来面目。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也可以上升到这个高度。
但是这样的唯心主义,总也是跟哲学家曲折坎坷的人生经历有关系的吧?
如何在小起大落的人生中求个解脱呢?唯心啊!不论他人怎样讲说,我自认为我是对的,那我就是对的;我现在的委屈也并不尽是委屈,总是我无法与另外那些人唱和罢了;但是我又无法违心与之唱和,那便安然于这西南偏隅吧。于是我的一切外在表现都要遵从于我的内心,从我的一切外在表现也可以直接看到我的内心。
当对自己的处境尚且无法宽怀的时候,怎么去唯物呢?格物致知?所以王阳明的小伙伴跟他一起格了几天竹子就狂吐不止了。
一家之言吧,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懂~

及到张苍水,这是个“文死谏武死战”的悲剧,他的抵抗的一生最终走向死亡,特别是在作者笔下,就是一出爱国殉道的大戏。
旧朝新朝、文官武将、家眷侍从、文人墨客、街头百姓,所有可能对他的生命有所了解或有所接触的人,都是这出大戏里面的演员,该抵抗的抵抗、到了该被出卖的时候就有了叛徒、一定是力战但是肯定被俘、显贵降臣都会来劝降但肯定会被痛斥驳回、押往刑场的路上也必然慷慨赋诗就死、百姓必定偷着痛哭流涕、文人必定叹气写下赞歌,各司其职,圆满落幕。
很讽刺,不是么?

全祖望、章学诚,性情经历相似,精神强大经济拮据真是一样一样一样的。
还有文革时期的文人们,每次想到就佩服他们无比强大的“精神毅力”,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治学热情才能让他们一家老小都饿着肚子还能笔耕不辍呢?
汪辉祖,这,只能说,生错了时代。
诚如这段文章其中所言:“他赖以成名的幕业,在十八世纪下半叶还只是谋生的手段而不是一种政治资本,若让汪辉祖生活在大半个世纪后道、咸丰间幕业的黄金时代,以他的才具,焉知不是又一个左宗棠?”
而幕客,即刑名师爷、衙门会计这类有技之人,之所以能以此谋生,是因为县太爷们:
这本书,恩,对孤傲文人不感兴趣的,真的不要读了,现在经济学问的环境里面,真的不保证大家看起来会不会吐一句“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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