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2017年2月21日,周二,阴历正月二十五,天气阴转中雪。
“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立春已是半月有余,却在今日傍晚纷纷扬扬下起了雪,难为天气预报也有说准的时候。
我对于情感总是缺根筋似得迟钝的很,欢喜也好悲伤也罢,往往过去好久才渐渐觉出滋味来。这会儿独自倚窗观春雪簌簌落下,看行人匆匆来去,望暮色渐渐深沉。想着此时青州广福寺可否也是飘雪时候,母亲是否亦在赏雪。山上的雪是否比这热闹的城市更晶莹些呢?墙角的腊梅,应是凌寒独自开的吧。明明极是爱雪的我觉得暖气不能抵御这寒冷,飞舞的雪花隔着窗户把冷意直透入骨子里去。是什么在穿越时空的河流逆流奔袭而来?是何时在这天色渐暮的时候有过类似的雪?是谁曾在这雪里牵我之手、与我同行?抵御不住的哀痛伴随渐渐清晰的童年记忆向我倾袭而至。
那是我入学后的第一场雪,见到雪哪里还坐得住听课,频频望着窗外盘旋而下的雪花,思量着约哪位小伙伴一同打场痛快淋漓雪仗。急切地盼望着雪下得大些、再大些,好等姐姐放学后一同在院子里堆个雪人,还和去年一样用煤炭做眼睛,再摸个胡萝卜做鼻子。至于嘴巴,是用白菜叶子还是用些别的什么呢?最后一节课格外漫长,黑板上老师的粉笔在不紧不慢写个不停,讲台上老师的嘴巴在一张一翕说个没完,一双小手早已悄悄在桌洞里收拾好书包,只待一声铃响老师说了那句最悦耳的“放学”,好第一个冲回家。大概乐极生悲说的就是我,冲到楼下不顾外婆的叮嘱“慢着些”,在距离外婆怀抱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华丽丽的摔倒了·····摔倒了······倒了······了······
瞧,我正委屈的撅着小嘴,唯恐再次摔跤紧紧抓着外婆温暖的手,顶着漫天风雪一起慢慢走回家。现今风雪依旧在,故人无处寻。
风雪何所惧斜倚看晚天萧雪,行云处,隐隐绘出相离二字。跨过二十个春秋、隔着黄泉路两端,那年今日溯雪中,风景依旧人不同。外婆,我自小喜欢讲故事,您总说我长大了是做老师的好苗子,如今勉强算是从了教师职业,您可知晓?还有件喜事,今日老师说我的文章可以投稿,或许还能赚到稿费呢,您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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