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 东| 大道至朴——李逸野艺术馆全国书画名家网络邀请展
司东,出生于中国书法之乡--江苏沭阳,中级职称,宿迁市首批千名拔尖人才培养工程培养对象,进修于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江苏省青年书法家会理事、宿迁市文联委员、宿迁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宿迁市书法院创作员、宿迁市画院特聘画师、宿迁市教育书法家协会学术顾问、广东省茂名市书法院创作员、沭阳县书法家协会主席。书法作品获《书法》全国第三届中青年书法一百强、《书法》全国“宝地杯”书法风云榜一百强提名奖、江苏省人民政府第十二届“五星工程奖”最高奖、江苏省书法家协会嘉奖、第二届江苏书法奖、宿迁市第六届书法篆刻展最高奖、宿迁市第七届青年书法展最高奖、宿迁市人民政府金鼎文学文艺奖、沭阳县人民政府紫藤文学文艺奖。书法作品入展入选全国第九届书法篆刻展、全国首届行书书法大展、全国百人书法精品展、全国首届“小榄杯”书法大赛、全国首届册页书法展、全国第二届草书大展、大美西楚—宿迁市书画作品晋京展等重大展览等重大展览;入编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楹联书法大全》《名言书法大典》等多部书法典籍。出版《墨应四时--司东书节庆诗文》作品集,举办《岁月留丹--司东书法展》。
[ 司东书法作品]
清峻宏逸 求深求变
——司东书法艺术“三部曲”探微
孙个秦
最近,收到司东兄赠送的墨宝,幅幅精妙,其中小行草手卷苏轼《石钟山记》尤为动人。此卷书法,取法颜真卿三稿(祭侄文稿、争座位文稿、祭伯父文稿),两厘米见方的小行草书写得苍中带润,雍容宽和,富有篆籀气、书卷气,与司东兄此前的书法风格大不一样。书道漫漫,许多书法家在取得了阶段性成功以后,往往“小富即安”,止步不前,他们的艺术生命力也就自然随之萎缩了。多年前,司东兄的书法已为书坛所熟知,但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然孜孜以求,上下求索,领悟书法之趣,感悟书法之道,参悟书法之禅,求深求变,吐故纳新,这一份执着,着实令人赞叹!
黑格尔在康德哲学的基础上发展出“正反合”的理论,认为一切发展过程都可分为三个有机联系着的阶段:第一阶段为“正题”,是发展的起点,原始的同一(潜藏着它的对立面);第二阶段为“反题”,是对立面的显现或分化;第三阶段为“合题”,是正、反二者的统一。正题为反题所否定,反题又为合题所否定。合题不是简单的否定,而是否定之否定或扬弃。合题把正反两个阶段的某些特点或积极因素在新的或更高的基础上统一起来,是正题与反题的综合,是“自我与非我”的统一。用“正反合”的理论来阐释书法风格的演变,颇能说明一些问题。孙过庭《书谱》云:“初学分布,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务追险绝。既能险绝,复归平正。” 先平正,后险绝,终归于平正,正是书法风格演变的“正反合”三个阶段。“当代草圣”林散之说:“书法是少年写形,中年写势,老年写意……”又说:“ 少年爱工丽圆转的字,青年爱剑拔弩张的字,中年爱富于内涵的字,老年爱平淡天真的字。”细究其理,似乎与“正反合”的理论暗合。
司东兄近年来书法风格的发展演变,也正是正、反、合“三部曲”的生动演绎。
取法二王以立其调。魏晋以来,二王书风已成为中国书法发展史的中轴线,帖学也罢,碑学也罢,莫不以二王为参照系。学习书法,尤其是学习行、草书,如果舍弃了二王这个源头,恐怕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司东兄在这一阶段,精研羲、献杰作和孙过庭《书谱》,经过反反复复的锤炼和酝酿,已成就清峻宏逸的基调。看他这一时期的书法,用笔清新爽劲,结体雅正平和,意态从容萧散。虽然规模二王一系的书风,但司东兄在用笔上没有描头画角的毛病,在结体上没有柔媚散缓的弊端,在气息上也没有滑弱空疏的习气,他学二王学得比较轻松,比较灵活。我想,这是由于司东兄有自己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全面承袭二王书法的面貌,临习仅取其所需而已,这与复印机似的学习方法迥然有别。在此,我无意抬高或贬低任何一种学习书法的方法,人生以适意为乐,适合自己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事实证明,司东兄所选择的方法是很有效的。
取法隶、魏以强其骨。咱们中国哲学讲究刚柔相济,过刚必折,要用柔来调和;过柔必弱,需要刚来充实。高明的书法家都是善于在刚柔之间,斟酌互用的高手。如果梳理一下书法历史发展的脉络走向,大家就会发现,书法史上的每一次的书风转变,在我们个人的学书过程中,都会遇到类似的情形。帖学发展到清代,其积弱已至极点,与真正的魏晋风骨、二王精神背道而驰,所以才会有碑学的大兴。也许有人会说,那是因为大家看腻了,出现审美疲劳了,这只是看其表象。书法上的每一次变革,其最根本的动因还是书法自我发展的需要。司东兄在把二王书风写得比较成熟的时候,没有顺着惯性走下去,而是停下来思考。他显然不满足于现状,认识到在学习二王成风的当代暗藏的危机。因此,他果断进行调整,把眼光转向汉魏碑。他研习汉隶,以汉碑的涩和厚来预防写帖的滑和薄。他临习魏碑,以魏碑的实和劲来杜绝写帖的空和弱。他用心领会《元桢墓志》的方刚、遒劲、跌宕、开张和欹侧,并将这些元素大量地注入他的书法作品中。这一阶段的时间不长,但对司东兄书风的转变却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取法鲁公以丰其气。应该说,第二阶段的努力并不是最终的目的,只是司东兄用来消解第一阶段书法所成之“型”的手段。经过研习汉魏碑,司东兄的书法面貌出现了改变,他的思维空间也随之开始转换。此时,他再次发现了颜真卿的书法。我们在学习书法的不同阶段,对同一位书法家、同一本碑帖都会有不同的认识,所谓“再次发现”,其实就是在更高层面上重新认识。我相信,司东兄迈出这一步,是经过审慎的思考而做出抉择的。颜真卿的书法端庄浑厚、笔意苍茂、元气充沛,看似在二王之外自立门户,其实是对二王书法的古雅清刚最深的继承和最到位的传达。其楷书,在“尚法”的唐代,比那些法度森严的楷书要松、活得多,后世有识者就认为,鲁公楷书存有更多的古意;其行草书,连米芾那样挑剔的人都大为叹服。颜真卿书法之所以在书法史上广开教化,影响深远,可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刚正忠烈。近来,司东兄整日盘桓于颜氏三稿之间,贪婪地汲取丰厚的营养,纵然把自己的书法改得面目全非也乐此不疲。一切归零,从头再来!司东兄正有禅宗所谓“撒手悬崖”的胆识和决断!我认为司东兄书法的第三阶段,目前仅仅是开个好头,好戏还在后头!
六祖慧能认为,佛性即是自性,他说:“想不到吾人自性是这样清静的,从不受污染;想不到吾人自性本来是不生不灭的;想不到吾人自性三身圆满具足一切,从来不曾缺少;想不到吾人的自性是不动不摇的,而如如不动;想不到吾人自性能生起万有诸法,诸法原是从自性生。”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学习书法也是一个寻找、还原、发展自性的过程。试看一些大书法家各个时期的作品,会发现随着其风格的逐渐成熟,总有一种特征、一种趋势在逐渐强化,日益明显。好比植物的生长,起初,它的种子就已经具备了自性特征,在成长的过程中,这自性特征一天一天地由隐性发展为显性,从而使其成为与其他植物不同的存在。从司东兄书法艺术的发展历程来看,每一次变化,都使其书法“清峻宏逸”的自性特征更加清晰和突出。在取法二王的阶段,他着重取其清、取其逸,不被流媚的风气笼罩,骨力之峻、格局之宏已初见端倪;在取法隶、魏的阶段,他保留清、逸的本色,力避时俗写碑的刻画之弊,以中锋之笔写碑,追求洞达开张的骨势气势,书法风格中的峻、宏得到了有效加强;在取法颜真卿的阶段,他注重吸收颜氏三稿的宏阔体势和篆籀之气,既把已经得到强化的峻、宏的自性特征推向更高层面,又用清、逸的自性特征调济制衡,使其书法更加充实,更具深度和厚度。
司东兄还在探索中,他的书法还有一些不确定性。我想,这未尝不是好事。随着不断地自我否定和扬弃,他那清峻宏逸的书风必将一步一步地显山露水,成为不可忽视的存在。
编辑:王东
整理:铁耙
审核:孙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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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文化中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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