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水煎包和胡辣汤多少次满足了我的口腹之欲后,我才对它们有了记忆,但是我知道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当我住在下图位置所在地,当然当时还不是红砖绿瓦,而是蓝砖蓝瓦,它们是我能吃到的唯一的“外卖”。
味道的变迁其实最早我对它是没有期待的,每天只是跟小朋友在鱼塘边耍一耍,其实说是鱼塘,也无非就是村民们养鸭子的地方,或许里面是有鱼的,只是从来不被我们看到罢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它有了期待,知道奶奶去赶集了,快中午的时候再也无法淡定的等到大人们喊着名字才恋恋不舍的回家,而是早早的回了家,竖着耳朵准备捕捉自行车铃声,还时不时的朝着路口张望,如果哪天大人们集市上逛的有点久,或者遇到熟人多“喷了”一会,焦急的我们还会因为食物失去了刚出锅的鲜味和外焦里嫩而面带愠色。
味道的变迁及至大了一点,农闲时候,再赶上天气晴朗,最高兴的事情就是跟着奶奶去赶集啦,过了这座类似赵州桥结构的石桥,离集市就不远啦。到了集市,琳琅满目的商品甚至花花绿绿的衣服都不曾吸引我们一刻的眼神驻足,再好的馆子飘出的香味都勾引不下我们的口水,因为我们只知道吃胡辣汤水煎包,冲着它来,吃完就走,特别钟情,特别坚贞。
被我们催的无奈的大人只好带着我们回家,但是一旦上了这座石桥,那就像是过了关卡一样,对大人的依恋完全没有了,拉着衣角步步紧跟生怕自己丢了又怯生生的样子一去不返,完全成了脱缰的野马。
说起这座桥,故事就太多了,离开家乡多年,想起家乡,每每从它开始,因为无论回去还是离开,它是必经之路。
这座桥的南头有一个小商店,这个位置也算附近十里八村的交通要道,过往行人走亲戚买礼物的必经之所,我对它印象深刻可不是因为它给我的生活提供了便利,而是我被老板家养的大公鸡叨烂了手掌,不记得前因后果,只是狠狠的记住了养鸡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怒目而视,可能直到手上完全没有疤,也可能直到老人家去世这个小卖铺被扒掉,已经都不记得了,那个年代有电视但是可能没什么节目吧,我们的活动几乎都在户外,我们的记忆里没有动画片。
这石桥下面有很多拱形的桥洞结构,中间一个特别大,两边两个略小,每一个桥洞上面各有两个小洞,从设计上来看,某一个时期这条河还担负着交通运输的责任,听妈妈说现在种庄稼的地方其实以前都是水,那么宽的河道就剩下几米,可能我们小时候之前就因为陆路交通的发展而失去了他本来的光彩,曾经的辉煌早已不在,所以连一次轮船也没有看到从这里经过。
味道的变迁从第一次到集市上等,我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水煎包师傅的手,只见他们把揪好的面团稍微一整理,再用一个竹片片蘸点韭菜鸡蛋馅或者粉条肉馅,我之所以说蘸,是因为馅实在太少了,两者飞快一接触,就随意撂在一边,等到了一定数量,整齐码在锅里,倒点油和水,盖上盖子,不一会儿就出锅了,一元钱就能买一盘子,其实也就十个,如果是常客也就十二个。
无论觉得老板如何小气,做的如何偷工减料,但是出了那个地方,再也吃不到同样的美味,哪怕离家多年以后,终于有一家相对规模比较大的连锁机构把本土小吃带到了这个城市,从味觉上我承认它的独到之处,并且在每一个不太匆忙的早晨哪怕已经吃过早点,我都会绕道去满足一下自己的舌头。却从来不曾有过还是原来味道的感觉。
味道的变迁提起来胡辣汤,嘴角不觉微微扬起,抓起镜子看到右边两个浅浅的酒窝,这是童年少年时期的最爱啊,无论是水煎包,油条,油饼,油糕,烧饼夹牛肉甚至被我叫凉软馍的半凉的馒头(比热的好吃太多,一定要相信我)……无论配角如何变化,千篇一律胡辣汤啊……
高中同学毕业后初次聚会,去了外地的不约而同都说回来第一个早晨必须喝一碗胡辣汤。
其实,所在的城市一直有胡辣汤卖,良心话说,这里的人民真实在,任何一家胡辣汤都比我们念念不忘的内容丰富的多,跟这边胡辣汤一比,家乡胡辣汤简直偷工减料,但是味道却是望尘莫及,大概应了那句味道不够食材来凑吧。
偶然间发现这家,虽然味道不是那个味道,但是我知道这是目前我能喝到最好喝的一家了,经过改良的它别有一番风味。
味道的变迁
以前一块钱一碗汤七个包子就能吃饱,早上我吃这顿饭一碗汤四个包子花了十块。
花了十倍的价钱想买到跟原来一样的味道是不是很傻?
不知道这么些年过去,我们的味蕾还能喜欢多年前的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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