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忙碌了一年终于有了闲遐,打个电话问候下师母,约下春节去看望他们的时间。师母在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的很不愿听到的消息,十月份广富叔生病,脑瘤、脑出血,做了两次手术,眼下住在开封一家老年公寓,雇了位护工照顾。我急切地想去看望他,师母不让去,疫情防控升级,公寓不允许任何人进出,自己的女儿也只能透过铁栅栏往里边送些生活用品,现在只有师母一人陪着广富叔,她说学着坚强点坚持着。听她说的情况,身边没有亲人陪护,没有亲人说说话安慰,独自一人面对瘫痪在床的病人,承受着孤独与身心的煎熬,想想此情此景心酸眼热,不由得泪水模糊了双眼。
去年春节,特殊原因没去开封看望他们。9月初,去开封参加朋友添孙的满月酒,顺便去河大家属院看望他们,这是最近的一次。当时手机丢了,新换了一部,没了通信录,也没提前跟他们联系,我却摸错了地方到了紧挨河大新校区的家属院。他们俩上了岁数,又不像年轻人手不离手机,试图用微信几次联系失败,在错的地方瞎蹿乱撞一气,就这样整整白白浪费了个把钟头。相信人也许真的可能有第六感觉,师母心想今天家里可能要来客人,准备出门采购备菜,不由自主地翻了下微信,一眼就看到我的头像有信息提示,随即回拨语音通信,见到我后这样给我说。(就像这次,前一晚上她跟广富叔说“建民快来看咱们了”,今天就接到我的电话)。
9月份,天气还比较炎热,我是走出河大校院步行过去,他们担心我找不到地方,太阳下老俩口站在家属院南门口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到了家里师母是忙着洗水果,切西瓜,沏茶水,象接待小孩子,真是的一直把我当作他们自己的孩子,两个人笑呵呵地看着我吃。上了年纪听力不大好,跟他们说话得大点声,偶尔还得重复说一遍,广富叔不时地侧着头看着我的发音口形,弯曲着右手掌放在耳边提高声量,问这问那,最要紧的总是急切想知道我儿子情况,他们一直惦记小家伙的学业,我告诉他儿进步很大,也懂事了,晚上学习到深夜十一、二点,千叮咛万嘱咐别放松,管孩子要严格。因为要赶着参加的宴席,不能坐太长时间,见二老舍不得让我走,我也是同样地心情,陪陪他们说说话能多一分钟就多一份钟,心里合计着路上加快点速度,十二点前赶到也不耽误。
一别三、四个月,此时眼前浮现他们在家属院门口送别时的情景,我走到街头百十米开外,回头望望,使劲向他们挥挥手,他们依然站在那儿目送我消失在道路的拐口。
世间多少事,万般无奈人。现在广富叔瘫痪在床,老年公寓又封闭,身边也没其他人,师母独自一人扛着,承受着伤心孤独,我又不能去尽微薄之力帮帮她,感到万般无奈与苦恼。我心里千百次祈祷上苍保佑你:保佑广富叔,赶快好起来,过罢正月十五我再去看望你们,到时侯我一定不让你失望,留下来陪着你喝杯酒,让我祝贺你身体的康复!
岁月不居,时光荏苒。春节即将到来,我们终于有份闲遐,在这份闲遐里要多一份陪伴,多一份感恩,多一份亲热,多一份问侯,多一份祝福,多一份安慰,多一份关爱,心里多一份温馨,春节多一份美好。所有我所爱的及爱着我的、我所念的及念着我的,我亦千百次地祈求上苍保佑你: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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