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冬天了,年历上显示的大雪已去多日,
白光还在石桥边徜徉,但不过太久,
初雪便会再次降临。
一个梦,走出记忆的深谷。
我曾在这取走一组影象,
路旁一根梅花桩,年复一年已消蚀半截,
内部尖利的木刺直矗在槽中,几点积雪
围聚,桩内凸起的棱,像一些真正的石林。
料峭风雪,梦见的山中,走来几个追鹰的
猎人,任凭其视野,无声之声的指引,
这些人的眼中有穿越群峰的博弈。
时隔一年,我又在这几根梅花桩旁驻足,
初雪,仍在来时的路上徜徉。
当人们看见那隐秘的雪山,
靴子很沉,靴子的印痕很深。
山色赤裸,烙在更早的村庄,石桥,
当积雪初融时,还给大地和太阳。
那组黑白灰的视觉,已隔去一年,
它从木制的山石中发出微微的白光。
在它身旁栽着一棵苦楝树,
盛大的夏叶已自由的离开,
枝桠光秃,朝向夜空,更为清晰,
当我抬头时,一树一簇重复的果球,
如金色繁星的回眸,沁润了整个冬月。
丰子恺 好花时节不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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