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着出伏之后的天数,从手机或电脑上的日历查看二十四节气的进程,再看看窗外明媚又热辣的天气,今天最高气温33摄氏度。
冰箱里有一盒粉色的草莓味的雪糕,大盒的,它在叫嚣着与我的肠胃一唱一和,它们都要我再次体验一把科技与狠活的放纵,以对抗我两二阳后这两个星期的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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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娃,让她过来与我一同享受这粉色的诱惑,让我们从嘴到喉,从胃到肠都来个畅快的凉爽,她高兴地小跑过来,拿着她的小凳,踩着从高处找寻她心心念念地只能用来吃甜品的古铜色的小花勺子。
“雪糕就得吃固体状的,化了的太恶心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又舀了一大勺塞进嘴里,让甜蜜素和食用香精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口鼻,确实,化了之后那些粉色流腻的液体让人看了很不舒服,那粉色的流动即有橡皮泥的质感,又有热带雨林里沼泽上冒泡的即视感,口感更是从天堂到地狱,仿佛足够低的温度能够将一切不完美都隐藏起来,包装好,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呈现在你面前,但低温一旦消失,魔法也被解除,原始的状态一经恢复,赞美和景仰都将不复存在。
这是一种奇怪的温度差带来的差异感受,夏天慕冰凉,冬天尚火热。仿佛只有在温差里,才能证明自己可以在这之间游走,是活着的,是快活的,是游刃有余的。
人呐,有了安稳的现状又总是不安于现状,总是想要挑战,挑战各种未知,各种极限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后随之而来的短暂但是难以寻觅的快感。这好像是天生的。
娃有一次趁我打电话之际,蹦跳在两个大圆石墩间的铁链上,最后不出我所料地摔了一个大屁股墩。我想,踩在那根晃荡着的铁链上的感觉应该不亚于今天我俩吃的这粉色的雪糕的诱惑。
“我没这么干过,也没有人这么干过。这么干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我很想知道。我一定要踩上去试试!”我猜这是当时娃脑子里的声音。
好吧,我承认她的好奇心及勇气可嘉,这与我对那些我从小就被明令禁止不许吃的垃圾食品的好奇又向往如出一辙。
科技与狠活能有多狠?烂片能有多烂?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我不能给她营造一个真空无菌的环境,那不可能,也不现实,她会长大,我会老,更会死,所以我只能让她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去尝试,各种尝试适度的危险,适度的毒性,适度的无聊,然后真正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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