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没有张开眼睛,脑子混乱不已,耳边传来巨大的蜂鸣声,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现了幻听,这种状态持续约莫有十几分钟,直到睁开眼彻底在床上清醒过来,之前的各种负面状态才消失而去,就像是一个短暂的梦一样,没有任何后遗症留下。
刚坐起在床上,黄嘉嘉就不合时宜地打来一个电话,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真想不明白,最近奇怪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多?难道是我个人的原因吗,我是那种特别容易招惹奇怪事的体质?多想想,我觉得今天应该要诸事小心。
早上的天气非常好,有蓝天、有白云,还有火辣辣的太阳,我打起遮阳伞和昨天一样走在江边的路上,小公园里有中老年人在活动,单车径上有人放狗随地大小便,跑步的人,有的躲开,有的则很不小心。
来到23号楼,还没有八点半,我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到的,钥匙都掏出来了,结果门早就已经开了,梁建新站在房间的正中间,扭头过来眼睛是斜视的,表情看上去很凶的模样。我想,不至于吧,就因为昨天我跟他说话说到一半走掉的缘故?有没有这么小气?谁知道,明明人丁冷落的办公室里,就我们两个人,他拉着我的手,非要把我拽进休息室里,跟那天方扬的动作、姿势几乎是一模一样。他们为什么老喜欢拉我进休息室?
可能是我的错觉,梁建新好像想要继续昨天没有说完的话题,毕竟当时他的表情都变样了,肯定不会轻易地把我放跑。好吧,既然逃不了了,我倒不如先发制人,免得他又说我逃避现实。
“是是是,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就不太想去,你知道吧,那是一种压抑感,没有什么称得上是顾虑,只是我真的很害怕面对那个人。”对于林弈天,我大概就想说这么多,至于为什么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不是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你要是单靠现在一点一点的线索,怕不是最后还得是汇聚在他身上,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不是又和现在一样吗?纠结,挣扎,还是得去面对,你就听我说…”梁建新说到一半,我又再次想要逃跑,怎知,他把休息室的门给反锁,我回头看他,他竟然流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都是算计好的是吧?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我们两个人都出不去了,只能是等其他来到,从外面把门锁打开。
“我真的是服了,为什么呀?你还笑的出来。”我假装生气地说
“抱歉,刚才一不小心按了下门锁。”
“骗谁,明明就是故意的。”
“着急什么?”他从小圆桌下面拉出一张凳子,示意让我坐。
“我不着急,你想说什么就说,我答应你,我去,行了吧。”我坐在凳子上,抬头看着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白,那皮肤根本就不是男人应该拥有的东西,是死人才有的,一点血色没有,怕不是个僵尸借尸还魂的。那么,真正的梁建新的魂魄又会是在哪呢?
“但是说好了,我去是会去,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说。
“你放心,和上次一样,我跟你一块去。”梁建新拍着胸口说。
差不多九点钟,继我和梁建新之后,第一个来到的人是一琳,只不过她没有发现休息室里动静,我听见声音,她不知道是在磨磨蹭蹭些什么。打开休息室门的人是第二个来到的阿童,房门开启的那么一瞬间,他看见我和梁建新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场面,脸上洋溢出一丝怪异的笑容,接着是本能地问出一声:“你们在干吗?”
“我们被反锁了一个晚上,你敢信?”我冷笑地说着。
“别听他胡说。”梁建新一边往休息室外头走,一边对阿童说:“我刚才有话要跟他说,怕他逃跑,所以反锁了。”
“哦~”阿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就像是他早就预料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一样。
我是经常逃跑的那种人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万莲,把问题甩给她,她一直在笑,从一开始“呵呵呵”的轻声笑,逐渐恶化成“哈哈哈”的仰天大笑,导致我完全不记得中间她跟我说过什么,只剩下她那洗脑般的笑声,活生生地萦绕在我脑海里整整一个下午。那我打电话给她究竟是为什么?耐人寻味。
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答应梁建新去见找林弈天,发微信给李文毓时,我的手都是颤抖的,字里行间,我还要忍受李文毓发来的老年人表情包,有花,有山,有水,感觉就像是新年期间跟长辈交谈一般的冗长过程。
李文毓知道的,大概是差不多是两年前,她们家旁边对外的那条小路,尽头有一个很杂乱的院子,里头租住着各路人士,老、中、嫩,能说出来的年龄段,几乎都在那能找相似年纪的人,就是这么一个地方,搬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看似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眼睛看不见,不常出门来;女的则是二十五六的花季年纪,打扮时尚,每天都是朝出晚归,没有例外。
我问她,知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的名字,她没有直接回答我,似乎是我问出这种问题太多了,她反过来问我,为什么对那家人这么感兴趣。对于这个问题,我没有愣住,随便撒了个谎便忽悠过去,只是她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我不能再问了。
梁建新就坐在我的旁边,跟个监工一样,端着小椅子,靠在挂着时钟的那一面墙下,眼神严厉,就是怕我会临阵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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