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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北方,确切的说是河北省与内蒙古自治区交界处的一个大山里的小营子里。
也许,在我出生的时候,不是这么定位的。因为,那个时候,没准我们这个小营子还属于内蒙古自治区呢?毕竟后来,翻看一些有关蒙古语的书籍时候,才知道我么这个营子的名字,翻译过来,就是杨树多的意思。可是,等有了辨别力的时候,我发现,营子的杨树也不多啊,除了在营子的中间、屋前屋后有些小小的杨树林外;反而,在开窗即使见到的前山上长满了绿叶松。
这些或杨树或松树,如这个小营子而的点缀物一样,直立立站在这一角那一角,就是无数个武士守卫这个小村庄;间或,在哪棵树上,还有那么几个喜鹊窝,也就消减了树们站在那里略显严肃的氛围,让这些点缀物多了些村庄的气息。
小营子并不算大,能够掰着手指头数过来的样子,也就30多户人家,120余口人;120余口人中,大部分被魏姓和孙姓两个大姓包揽了。小营子虽小,还是分成了上下两个生产小队;至于小队划分的标准是什么,有的大人说是按照姓氏来区分的,姓魏的是上队,姓孙的是下队;也有的 大人说,是按照位置划分的,上队和下队间有一个很明显的坡道过渡后的平坦之地,大人们都叫做营子中间,而这个中间也就是上下两对的分界线了。不过,我却是糊涂的,究竟是怎么划分的呢,如果按姓氏划分,为什么上队中还有姓刘的;如果按照位置划分,为什么上队中还有一些在营子中间以下的人家呢?
所以,关于营子究竟是如何划分的,即使我走出了大山,依然也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逻辑。
就是在这样的小营子里,和我同一年出生的还有5个孩子,其中三个女孩,两个男孩,我们一起长大着。在长大的过程中,我不知道其他四个小伙伴关于大山是怎么想的,但是有一个共同点,我想是一致的,就是我们都很喜欢大山,但也都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听爸爸妈妈还有营子里的老人说,我们出生的那年,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也是自然灾荒最严重的时候,更是农村物质最为贫瘠的一年,所以,那个时候,我们自然而然是受了生活的苦的。而且,和另外四个孩子的家庭相比,我们家又是最穷的,正赶上奶奶生病,所以,那个时候,母亲生下我的时候,连最起码的营养都跟不上,农村最不缺的小米对于我们家是一种奢侈,哪怕是土豆也是,所以,母亲每天吃的只能是略有些发黄的 土豆,即使这样无论刮风下雨,依然要背着我到地里通过汗水赚取土地给予的微不足道的反馈。
每次听到这里,对于大山,我是恨的,因为,在它的怀抱里,母亲受了太多的苦。
不过,除了这些模糊的记忆,对于大山我又是爱的。爱它的美丽,爱它的宽广,爱它的巍峨。
每个春天来临,每一丝微暖的风首先是从大山里来的。这个时候,大山的向阳面总是先冒出一根有一根绿色的小草的嫩芽,孩子们总是喜欢趴在山的某一个角落,拿着一根尖锐的杨树枝,小心翼翼地挖着这些还在土里的嫩草,满眼都是期盼,满心都是想比别人提前找到春回大地的痕迹;这个时候,孩子们也就像了那些在山间游荡的山羊们了,不顾胡须是否会沾染了湿润的土地,将白色变成黑色,使劲的啃着土地,啃着大山上的石头缝,也是要寻找到第一根属于春天的生机。(2024年1月7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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