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店村离阳信县有五六里路,这里有一家店是父子开的,在这拉货的车夫总会暂住在这里。
一天伴晚,四个拉货的车夫像以往一样到旅店住宿。
到店里刚好遇到客满,因为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车夫坚持要住下来。
店老头见他们那么坚持就只好给他们另外安排一个住处。
那时店老头家里儿媳妇刚死,尸体停放在家里,而儿子去买棺材也还没有回来。店老头引着四个车夫穿过街道先暂住家中。
或许晚上比较冷,刚进房子,四个车夫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房内桌子上有一盏灯,就是灯光不亮,整个房子有点晦暗不明。桌子后有一个帐子,车夫从帐子里看到叠着一些衣物和盖着纸被子的尸体。而最里处就是连着的床,晚上车夫就住这。
四个车夫赶了一天路,早已经累得不行,一躺床上就呼噜声四起。
半夜,其中一个车夫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一阵沙沙响声,心中感觉不对劲睁眼周围观察一下。原来躺在帐子里的尸体站起来了,正弯着腰在四个车夫床前吹着气。
醒来的车夫不知道尸体在干嘛,也不敢问,只能悄悄地把被子盖到脑袋上,祈求尸体不要过来。
没多久随着脚步声车夫感觉到尸体还是来到自己床前,顿时连呼吸都不敢了。
一脸面无表情的尸体从帐子里出来,灵床边的火光更亮了,照的脸上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白布巾裹在额前。依次在四个车夫前吹完气后,又回到帐子里的灵床躺下。
车夫听到尸体躺下的声音后,偷偷拿下被子确认了下。看到尸体回到帐子里车夫站起身来用力踩了踩身旁的车夫,他们却都没有一丝回应,车夫只好先拿衣服走人。
还没等车夫穿衣服,寂静的房间内又响起一阵沙沙声响。
车夫吓得一下子趴回床上,被子死死地盖着全身。
尸体离开帐子径直到醒了的车夫床前,在连续吹了几次气后没有发现什么又回到灵床上。
车夫随着一阵沙沙声感觉到尸体回到灵床上。快速拉起一条裤子,边穿边跑。
尸体似乎听到声响,拉开纸被子起身。
车夫看到身后尸体起来,拉开门栓,跑得更快了。车夫在街上边跑边喊救命,可村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出来回应。
车夫害怕极了,本想往店老头方向扣门求救,但是后面出来的尸体打消了他的想法,目前只能往县城的方向跑。
离县城没多远有一座若兰,里面连续不断的木鱼声在黑夜里格外响亮。
大喘着粗气的车夫听到木鱼声直接奔到门口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道士。
“我被一个尸体追杀,麻烦道长让我进去躲躲。”车夫边说着边推着道士想直接闯入。
道士看着这大半夜只穿一条裤子的男子,言行异常还想强闯,当下门一关直接拒绝进入。
车夫还想敲门,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异动。转身就发现尸体离自己可能就一尺远。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车夫飞身躲到旁边一颗大约四五尺的白杨树。
车夫和尸体你左我右,你右我左的在白杨树僵持着,双方都感觉到疲惫。
尸体决定打破这个局面飞身跳跃上树,隔着树干向车夫打来。
车夫一惊,脚下一滑,当场晕死过去。
尸体没有打中车夫,手指却抓进树干出不来,没多久似乎精气耗尽全身僵硬地躺在树上。
在门后偷听的道士,发现外面没有动静,偷偷开门查看,发现车夫倒在树下睡觉。拿着灯笼上前确认一下,车夫竟然死过去了,还好能看到胸口心脏还在微微跳动。
道人把车夫背回去。
天色开始蒙蒙亮,车夫这才醒过来。道人给车夫热水,好奇地问车夫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道人。道人这才注意到挂在门外树上的尸体,道人非常害怕,赶紧报告县城官府。
县官老爷对此很重视,亲自过来探查。让手下把树上的尸体放下来。
但手下怎么拉也拉不动这尸体,直到很多人一起拉,这才把尸体拿下来。原来尸体的双手像钩子深深地插到树干深处。
县官老爷派衙役前去蔡店确认,发现很多人在讨论着尸体不见客人也死了的事情。
衙役告诉店老头这个事情的原故,店老头跟着衙役去把尸体带回。
车夫这时哭着跪在县官老爷面前“四个人一起出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回去,乡亲们肯定不信任我,求大人开恩。”
县官老爷帮给车夫开了碟文,同时派人送车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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