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则无所得矣。”
孙子兵法也说:“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下,必败。”
唐太宗的“帝范”再次复述:“取法于上,仅得为中,取法于中,故为其下。”
宋末沧浪诗话还是在强调:“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
之前学习的考霸,说白了就是,只有立下比“考试满分”更高的目标,才能达到“考试满分”。
这也让我想起了高中时,我们班是生物X科的特长班,生物老师的来头也不小,但他给我们上的第一节课,就把大学的生物课本甩在我们面前,说:“如果是真的对生物学有兴趣,高二高三这两年,看懂这本书就足够了,高考你们根本不用担心。”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费曼先生的个人轶事里:他给年仅十四五岁的妹妹送了一本大学的天文学教材,后来他妹妹就成了天文学家。
甚至于,某最高社会意识形态和我们当下的形态之间的关系……咳咳。
过去,我虽然知道那位生物老师也是有着诸多头衔,在省里可谓是有头面,上课也是风趣生动,但总觉得他也就是个普通的好老师罢了。
直到知道费曼先生的事迹(和伟大领袖的思路)后,我才猛然感觉,我错过了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和一次多么重要的契机。
……
以上仅仅是今天“想太远”的铺垫。
按照前面的逻辑,那么每个个体,都应该以一个“更高”的目标而行动。比如说,如果我想考好英语,我就该以一个英语使用者的状态为目标;如果我想成为优秀的英语使用者,我就该以英语文化研究者的状态为目标;如果我想以英语文化研究者为目标,我就得以语言研究的状态为目标……再以文化研究者……考古、历史……
总而言之,每一个阶梯都要看远一些,甚至可以从一开始就看到最远,然后……
低头做事。
这样一来,我们才敢说为什么要早立志,这就是理由。
但这里面有一个小问题。
我们会局限在我们的认知范围之内。
就如当我们忙着考试的时候,我们不会想太多关于“这些知识以后怎么用”的问题;当我们作为一个纯熟的中文使用者时,我们未必考虑过要成为文化研究者,甚至可能会觉得这事情本身就没什么好研究的……
而以上这些还是我们大多数正常人到一定年纪都能理解的范畴。如果某一件事情,它是当下这一系列目标的极限,那么再往上,会是什么东西呢?
就比如我们一直在说,世界的终极问题是什么,人类的终极使命是什么呢?
我们似乎都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科学家们通过无数次的探索,才探索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一般人难以理解的学科。但这些学科甚至连这些科学家都未必知道研究的结果会是什么。
那么他们应该如何设立目标呢?
而作为一个人类,如果我们并不满足于成为一个一般意义上的“好人”“人类楷模”,我们的目标又该是什么呢?
如果没有那个东西,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当下的我们应该做什么呢?
写到这里,突然明白了自己小时候所谓的“成为一个科学家”的梦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困难得多。
因为真正的前沿科学家,就是那一群尽管不知道自己每日所做的事情会带来什么,依然坚持前行的人。
那就是在一片无边迷雾之中,敢于一步步向前,为后人拓宽道路的人。
而他们之中,也许只有极个别的人,才能成为我们耳熟能详的科学明星;绝大多数的人,都在迷雾中渐行渐远,直到杳无音讯……
探索者的伟大,远超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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