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落叶。
其实,是我散步的时候,蓦然看见那处遍地落叶,金黄金黄的,和那些正在落叶的刹那,和抬眼时墙外诺大的树冠,和那秋树倾斜过来大半个身子的温存,才瞬间感受,萌生的这个似有点毛病的语句。
身处疫情低风险之小区,又不是身陷囹圄。却能感觉到风声鹤唳,才偷偷摸摸挪用了些躺平的时光,寻寻觅觅的,贴着墙根朝小区的那个犄角旮旯里踱步。不走寻常路。
也居然别有洞天!
这看来更老旧一些的小区一隅,偏僻得竟是我的初识初遇。一幢住宅楼的背后,豁然一片天地,空洞而安逸样子。也还是石子碎屑地面,当年建房子时的余辉么?靠近南墙停放着一摆被尘埃锁定的车辆。
但是足够了,足够这些清秋逗留,足够秋叶落下,足够一掬寂静的存放,足够闲散时光的徘徊。
地上,车上,墙头,角落,这些秋树叶子的自然落下,又自然原款样式的存根着,连脚步的践踏也不曾有吧?单单就眼前的这即景而言,多亏了一纸禁足令,多亏了人类的这次意外,而居家,而稍息,封杀了行为,才人迹罕见的么?
忽的,一阵朔风袭来!秋树醒了,刚才的寂静也一下子动态了起来,一叶,一枚,又一朵……这岂是计数的技巧,赶紧按下快门呀!也只有这样保鲜的笨手段了。
落花犹似堕楼人。
而树叶落下的声响呢,和轻风相拥的叮嘱呢,和眼帘里摄取的感受呢?却分明零落得了无踪影。
也是惊着了,也是醉着了,也是幻象了。一刹那,就都那么轻易地发生了。
是非常时期下的怯怯?还是胃口退化得不胜酒力,或者杯弓蛇影心有余悸?
才这一幕的发生,让我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过于敏感了吧。还是这落叶纷纷,清浅秋意,一波三折的成全了一颗脆弱的心。
原本,我们这些时光眼里的草芥,这时间忽略不计的蝼蚁,这时空包涵的一个哈欠?
却终究,我们是如此地看中我们自己,柴米油盐,吃喝拉撒,喜怒哀乐。也亏得我们如此自信,活得如此津津有味,一付"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的衷肠。
时光,时空,时间。文章至此,也就是结尾了,当我最后一次推敲这题目的时刻,才感觉到有点犯难,既弄不清这些物理名词的区分,还要假装亲切,娇情中审视,抚摸中选择,难免左看右看舍不得的感觉。便也随意择一个就是了。
却时光之下,落叶是落叶,新绿也是落叶,有形是落叶,无形也是落叶,以及所有生命的现象,谁不是时光里的落叶呢。
但我们仍旧需要端正一下我们的态度: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不然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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