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的祖父还不曾降临到这苍茫的大地上,夕阳的余晖映入那古运河的水波中,袅袅的炊烟在宣告白昼将进入黑夜,斑驳的万里长城伏延在山峦间,多年后,祖父已逝去,而我也二十八岁了,夕阳的余晖还荡漾在水波中,袅袅的炊烟还在孤绝的升入高空,长城依然屹立在群山之巅。
人生意义的思考一九八七年,那是我出生的那一年,那一年的天象是否也有历代伟人出生时波谲云诡的云雨和雷电,多年后,我从妈妈的讲述中才知道那是很平常的一年,踩着母亲的讲述去追忆如烟的往事,三岁之前是多么模糊啊,那是一片空白,等着我用彩虹笔去挥洒。我记得青砖灰瓦的木板房里还有一张雕龙画凤的架子床,还有进门时镶嵌在门两边的长青石板,可这些都是三岁以后的记忆。一九八七到一九零零的这三年我是否来到了这四分之三是水的星球上,古老的挂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计量着时间的流逝,我拿起了我十岁和哥哥姐姐在一起照的照片。如果不是记忆我该怎样辨认这单调的黑白色的照片中的小男孩就是我,是的,“似曾相识燕归来”是记忆的还原,所以我找到了十岁的我,那个脸圆圆的面带一丝憨笑的我。根据记忆,当彼此的记忆互相唤醒的时候,我们才会惊呼原来是你。如果记忆没有唤醒,那么就是古诗上写的‘纵使相逢应不识”,那是记忆的丢失。每当我写下二十八岁的时候,我总是认为我二十五岁。
七岁那年,我在老师的谆谆教导教导下,开始用我细小的右手使足了劲在作业本上铅刻我的名字,只要老师随机的点到了我的名字,我就会蓦然地起立。每次黄昏背着书包走在大树底下的小路上回家的时候,我多麽希望明天或一直以后,我被提名的时候,有其他的同学顶替我回答那枯燥的提问,可惜没有。燕子来了又飞走了,树叶绿了又落了,四季的变换写在这大自然的胴体上,我开始认识了日月山川,我惊叹的感慨,原来组成大自然的白云和山峦,流水和花草早已被这灵长类的动物命名了,所以白云是白云,白云不可能是山峦,所以蒋思津是我,蒋思津不可能是别人,可是生命本来没有名字,蒋思津是我这辈子用的名字,这个名字就像旅店一样,我虽然住进去了,但这旅店不是我。
我在哪里,我在自己的躯体里,在对梦想的追求中,在对神秘浩瀚的宇宙猜想中,在父之子,兄之弟,妇之夫的关系里。因为有肉体,人类就被有限囚禁了,想要山珍海味,可肚量有限,想要纵情泄欲,可精力有限,精神被肉体绑架,总是拉回到现实的物欲中去趋减自己的升华。生老病死苦无不源于肉体,超越生理之苦必是朝向那无限的皈依。那无限和绝对就是信仰的对象,信仰是孤苦之人对广博之爱的渴盼与祈祷,是娑婆世界向无限彼岸世界的眺望。
那生命的意义在哪里,史铁生说:“生命的意义不在向外寻求取,而在向内建立,那意义本非与身俱来,生理人无缘与之相遇,那意义由精神所提出,也由精神去实现,那便是神性对人性的要求。”生命的意义就像轮回一样,每个人都得从头开始,走过旷野,跨过湍流,攀爬悬崖去寻找意义,在否定和描绘中,在探问和质疑中,意义已经悄悄的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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