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冰岛看荒凉之美,很多时候会联想到中国西北的风光。尤其是在没有树木的“苔原”上,和戈壁滩一样,也是一望无际的单一地面延伸到天边。即便期间有山丘,那山丘的上面也是没有树木的,记得那时候在去敦煌的火车上看见的也是,视野中全都是山体退化下来的石板,平平展展的一块连着一块,都是独立的石体,被砍削得很平整,仿佛漂浮在平静海面上的水泥冰块一样。
当然苔原比起戈壁,总还透着些柔软,甚至还带着秋天的黄绿色。它是由密集的一丛一丛的小圆包组建起来的。它们看似大草原,柔软可亲,可它们脚下无平地,是覆盖在火山吐出来的岩浆块儿上的苔藓。
苔藓生长速度极慢,但耐心无比的把石头间的缝隙,缝补的平平整整。若是人类的小脚丫胆敢踩上去,不但会很快踩个空,而且可能掉到看不见的洞穴里去。
这一带不但地形像西北,连天上的云也是。小佛说敦煌的云彩特别好看,不但五彩,而且形状总有飞天图中的伎乐天的样子。而冰岛的云,虽然没有伎乐天,但有它自己很特别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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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被称为“维纳斯彩带”的景象。这种光带似乎常常可以看到,我一直以为是这里的太阳走下山的最后一段路,或初升的开始一段路,走得慢而已。
有天(11月15日)晚上外出看极光,天上有云,什么也看不见。但走到一处坡地时,却意外发现远处地平线上有一处地方,好像太阳下山的最后一刻一般,橘红色的光辉照耀着。
魔幻了,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冰岛下午5点就天黑。
回来查到这个现象叫“维纳斯带”(Venus Belt),是大气中的一种光学现象。因为会有美丽的粉红色或玫瑰色光晕,悬挂在冰岛这样的纬度高地区的地平线附近,被以美神腰带命名。它的形成原因主要是太阳:当太阳在地平线以下时,太阳光穿过地球大气层的低角度,波短的蓝光散射出去了,波长的红光和橙光则被散射到我们眼中。
科学解释还说:在地平线附近,太阳光照射的大气层与地球本身的阴影之间,会形成一个明显的分界线。维纳斯带出现在这一分界线的上方,而下面的阴影区域被称为“地影”。
被火山喷发的岩浆雕塑成形的岩石,常常会像一个什么具象的东西,想起我们走黄山时,被导游指着告诉这里是五老峰,那里是鳌鱼峰或者狮子峰之类的。冰岛的这些山峰要是这么命名,可有活儿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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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气温骤降,夜晚飘了一点雪之后,早上天空晴朗起来。一出门,顿时感到那寒冷很是凌厉,而且觉得自己很容易会被大风吹走,没抓个东西,都不敢穿过停车场。
不过不出门是做不到的,大不了把箱子里的衣服全套在身上,像熊一样行动呗。不过这冷和站不住只是出门时的感觉,真走出去了,也就慢慢适应了。
走到小镇的市中心时,我觉得远处又有个似有似无的,看不清楚真面目的存在。感觉是很亮的天空背景下,看见一个巨大的玉雕,在很远的海那边。
不行,非看明白不可。冰岛有神仙倒不稀奇,但肯定没有海市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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