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爸爸的口中,我知道了玺玺夜里放羊的一个场景:我爸爸经过玺玺的羊群,找到玺玺,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我爸爸没有打扰他,默默地帮他放起了羊。
或许,疲惫已让那个可怜的孩子忘记了悲伤,忘记了有父亲撑着的天是什么感觉,而我爸爸在那个漆黑的夜里,给了那个梦中的男孩一个父亲般的安全和温暖。
平凡而艰难的日子,我也许无法想象,我们只知道,他们没有缺衣少食,他们过着安稳的日子。
生活,终究把他历练成了一个男人。
这一幕,是我不曾想到的,大概是两三年后的一天,我在镇上看见了玺玺:一件深棕色的夹克衫,穿在他瘦小的身上略有些大,他敞着衣襟信步走在街上,手上夹着一支烟,很娴熟地边走边吸……俨然一个老练的农民。我们离得并不远,所以我特地又看了他一眼,皮肤自然是比以前黑了,还戴着眼镜,对,他应该是上学时就近视了。
最重要的是,他像极了他的父亲,他的样子,他走路的姿势。我有一种震撼,也有一种欣慰,这孩子长大了,长成一个男子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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