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已是清冬,不知寒窗是否由此而来。
提笔忘字,我了然于心的浅薄,刀是刀,棒是棒,打在我不知名的痛处,欲致我于死地。
琴和琵笆,听不得。枝桠枯骨一样,风残忍而固执。我看那山无色,水无声,沏好茶,等一场雪来。
苍雪白尽,却也似盐碎,刺骨,又如针尖打在脸上。你可扰人,自恃清高,命比纸薄,一身的老气配上黑色的壳,怎么看也不是泥捏的模样——容易清郁,容易寡欢,更要命的,自不轻薄,随时瞅准自己羸弱的生气,手刃苟延残喘,更不像人。
雪至,便有了冬天的仪式。万物生灵,是死是活,成了定数。岁岁终旧,阳寿多少,总死在新上。闭上眼,这不过百年的活头,透着愚蠢和无聊。
要死在沉睡中,在某个打鼾停住,命在清净里休矣,不觉死掉,永远不醒来。人该有多大的福分,才能如此安然了结,不是通病缠身受死在病榻,不是纵身一跃揉进大地山川,只是向往常一样一杯茶一根烟地睡去。我竟有些心动,便祈祷如这样逝去。
要好好睡觉,说不定能遇上此等好事,我想。没有比了无牵挂更牵挂的事,没有比心烦意乱更让人安静。那该死的药离我而去,让我不安和疯癫。我勘的透,人海微茫,你看的是另一副模样。
我的存在,可不是为了证明人可以活的多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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