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
我长久向往平静,不剧烈,无纷扰。读部分孙子兵法,内心便过于活分,好像窥到什么制胜法宝。若是用于与人相处,算计,也会被算计。在未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我不会轻易作战。一如“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我只是读到这里,便生出许多无妄来。能做,要说不能。要做却佯装不做。远远近近,利诱探取。佯装交错,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呢?我或许终于明白人们为什么喜欢坐卧青毡,优游寒暑的猫儿,它忸怩着,缱绻着,粉软着,依偎着,和顺着,却在你留恋真假间,叨挠你一下,留下不浅的印子来。
或许我天生赤直,觉得推拉的游戏实在无趣,干脆直言托出。能便是能,要就是要,不可就是不可。可以商讨,共识,但是无法忍受诡魅和故弄。因为看得到,因为猜得到,因为实在不情愿配合。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发呆,观鱼,行走,听樱花落下的秒速等不必要的,但又不可或缺的瞬间和停留。
沙丁鱼
内心不平和的时候常常行走,觉得走在地面上才算踏实,交通工具总是让人失离地心,不是建在天上,就是建在地下。灰色和蓝色,却也什么都看不真切。大多是广告语和宣发文案,同程的人像是活的却又死气沉沉,有的只是习惯和顺从日常的麻木和冷漠。他们不仅对他人冷漠,对自己也冷漠。
死盯着手里的几英寸,或者塞上耳机选择性失明。我看不到流动,更多的是疲惫,是暂留,是将挺,像是被拔掉鼻氧管的鱼,鳃都懒得动一下。时常有小朋友坐在身旁,他们不控制,好奇,嘟嘟囔囔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他们热切地叫爸爸妈妈,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想我小时候也这样,可到底是谁扼杀了我这多余的不必要的热情呢?
期间几名同学嘻嘻哈哈,做男孩女孩间的打闹和招惹。我却有心生厌烦的流动,因我们像铁盒罐头里的沙丁鱼,有着不同的水域和前世,可是拉环打开,底汁溅出,食客却哎呀一声连忙擦掉我们的渍与迹。最后不过一掷可回收废金属。可他们却自己把自己打开了,用拉环轻叩成熟和稳重的栅门,觉得无趣又摸摸头转身走开了……
恶之花
都市里的繁华与荒芜、芳香与腐臭、光明与黑夜、希望与焦虑(摘),都体现在我们这些各色的忽明忽暗中。上一次对阅读的恐惧还是武则天和薛怀义对于佛家的不作恶,自清静的实行鞭笞。当时在读高中,实在不能领悟人的欲望念。急忙合书,暗自发誓不再读。如今便是对波德莱尔《恶之花》的恐惧和规避:
你的目光善于潜入深渊
自以为用廉价的眼泪就能洗去我们所有的污迹
仿佛倾家荡产的浪子狂吻狂吮
风韵无存的妓女那受尽摧残的乳房
纪录片里东欧女性被交易,一天接待五十名顾客,没人愿意用计生用品,孩子弃在箱里。有女孩从三楼跳下去,下肢瘫痪,不自理。但是还是被接回去,顾客仍然光顾,不断。镜头里的女孩们在洗手间里换装,胸部露出一半。我想这样的柔软和美好,如何成为砝码,成为袒露,成为芯子。她们无法只好祈祷,祈祷不要得上艾滋,因为听说得了艾滋,要被烧下体。
所有正低吠 尖叫 狂嗥
乱行的豺狼 虎豹 雕枭
母猎狗 蛇蝎 猴子和各种怪物中间
却有一头野兽更丑陋 更狠毒 更卑劣
他发现自己吃的所有佳肴与喝的所有美酒
原来竟是众神的食物与鲜红色的仙露
我不知道波德莱尔为何如此妖魔化这世间的男女。我不知道谁是始作俑者,或者说罪恶的本源。这样的错误与交失是谁的错呢?是需求者的那句“我们需要女人”吗?还是坚称“没人受骗”的中间人,抑或是拿了钱便选择缄默不发作的家人?还是某些约束不够完善呢?
米开朗基罗 空廓的地方 只见一群英雄
与基督徒们混杂一处
强壮魁梧的幽灵在苍茫暮色中
伸长了手指撕扯自己的裹尸布
恐怖并不是你最不引入注目的饰物
凶杀 伴着你最贵重的首饰
正在你骄傲的肚皮上温情脉脉地翩翩起舞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难以言明,这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认知和体系。我不知道,我只能说我不知道。我对这样得惊险和失离没什么兴趣,因我没办法只是对坠落和恶行匆匆一瞥,我感受的到,她们需要帮助需要援救。而不是像他者叙述的那样所谓散发着异常的美。坏死是要被溶解的,可是未被分离的原因大概是医生也不确定是细胞膜坏了,还是细胞器坏了,抑或是全然坏掉,只不过很不幸通知您,您的人性活不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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