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活页本的铁圈打开,我小心地更换着替芯,纸带着其特有的柔顺的质感从我的指腹轻轻划过。晨光的内芯,略黄,又显得薄了一些,落笔需轻些,不然只能作为一面用——笔墨会透。国誉则显得更为质实,价格自然亦更贵,书写起来令人神怡。
不透墨、流畅,总是一个笔者对纸的请求。
纸和笔犹如我雨天的伞,夏天的风,置于一侧,断然无什大碍,但那丢失了什么的感觉将总萦绕于心间,手也显得日趋迟钝。直到今日,我再也无法抵御“空”对我如浪潮般狠厉的拍打,只觉眼前一黑,“咚”地溅起一阵浪花,背着重担径直砸进了洋底。
百日多的弃文,足以让我的文风大变。眼前跳动的汉字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大眼瞪小眼似的和我隔空对望,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
但让我庆幸的是,我对文学的热爱并没有退散,眼见白玉般无瑕的纸张,我感受到灵魂的召唤,终是有了勇气再度拿起我的笔杆和生活打一场搏击。
年华易逝,归来,离去,复归来。我确乎认为我是该启程了。想至此,我轻抿了口茶水,在脸上显露的,是我微扬的嘴角和眼眸中那抹挥之不去的笑意。
“你说,我该从哪里开始呢?”我问自己。
“嗒”活页本的铁圈合上,一个理科生与文字相爱相杀的生活,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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