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汉子,在那一片神秘的土地上,他们什么都没有,只有四双起了老茧的手
膀子被扁担压得通红,也压住了身子的舒展,日日夜夜辛苦劳作,不管寒冬和酷暑
扬起榔头又重重地落下,他们打算在半山腰打稳固的地基,
为了建造遮风避雨的屋,也为了活成一个“人”的尊严
汗水浇灌着新开垦的土地,那心里描画成的砖瓦房,会是他们迎娶新娘的屋子
麻石是驮回来的,木材是肩扛的,土砖是脚踩的,瓦也是欠了债买回来的
那时的父辈都还年轻,那颗心早已过了中年
他们穿着破布衣服和不合脚的解放鞋,低下自卑的头用粗话×着社会的不公,也有对爷佬的抱怨
每顿饭只有稀粥番薯和青菜,如果幸运时,能在盘里找到可怜的几片肥肉
这时的他们一无所有,哄抢盘里的碎肉
从不因为没抢着而抱怨,动手是更不可能
几年的合力打拼,他们有了多余的积蓄
他们想着,为曾经一砖一瓦盖起的房
穿上更加华丽的装,土砖房的正面
砌上了烧得通红的火砖,阁楼也吊起了楼板
黄泥吧的墙面上了一层白石灰
在正屋的旁边是偏房,厨房,还有鸡圈,
后来,我的叔叔娶媳妇,为了腾出一间新房
爷爷带了我,搬到柴房住了起来
老屋的右侧,还有两层的砖瓦房
下面是猪圈和牛圈,放的是柴草
曾经齐心凝聚成的大锤,将苦难的锁链砸碎
终于成家立业,然后逃离了那个曾经用双手血汗造就的梦,
见证他们苦难的老屋,孤零零地在杂草丛中
支撑着颓败的残骸,期待游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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