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崩村分为上下两村,从西当线穿过南争哑口便可见上村。
冰湖被称为卡瓦格博的心脏, 融雪最终纳入连接两地的雨崩河。
01 冰湖
稍作打听的应该都知道1991年发生的憾事,与前日的西当段不同,直至笑农大本营前,实际意义的登山行为便在此展现。
一行六人出发抵达休息站后便剩下四人,冰湖下不远处的一块腹地是由当年中日最强登山组合曾驻扎过的地方,如今已明令禁止攀登卡瓦格博后仅作为一休息站在此营业。
一碗淡然无味的高价炒饭是解放双脚后对此地的唯一依恋,最后一里路对于众人着实遥远。原始森林、泥泞、树根交错的野道是冰湖前半段的写照,乱石堆栈则是过了笑农后的唯一景象,山脉明明早已纳入视野却依然遥远。
或许是长期缺乏规律的活动,双膝其实早就无法继续如此高强度的攀登动作。
来与崩的目的是什么,被落下的时候,深夜独处的时候问了好几次自己,是想尝试多久没有触碰自己极限,还是想学纯朴的藏民乐于将世事淡然,那些无谓的钻牛角尖还是心结,一世短短数十载何必纠结。
宛如一座开放式的半环绕剧院,背景是以梅里雪山向两侧绵延往低处逐渐成为灰白或翠绿状的山体,下方是无数玛尼堆及神山融雪而成的翠绿深池。
蓝天,雪山,冰川,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也不需要再有。
02 救援队
午后七点,临时凑建的小队已在上雨崩某家饭店用晚餐。
小队包含还在山里的深圳老哥是其二年纪稍长的成员,其余的成员包含与我在内的四位少年与提早下山的西安老哥。
餐后西安老哥便开始担心起来,最后在大本营会面的时候已过四点。
深山与山外不同,一旦过了六点左右四周便漆黑一片,即使有手机附带的手电筒也无用,那黑暗会吞噬一切。
由于当时只有我登陆了深圳老哥的号码,将手机转交给客栈主进行沟通协调后依旧无法得知或帮助老哥下山。
顽强的老哥依旧想靠自己走出大山,但深夜的大山除了黑暗更恐怖的是寒冷。
但所谓的互助需要「助」到何种程度?
直至夜间八点左右发来一条信息,「背靠大山雪山大山,溪水的左边二十米」。
无论我多次询问任何其与救援队的联系情况老哥依旧只关注这模糊的地理位置。
山里的黑我是清楚的,与贵州小哥在雨崩外侧拍星空的时候那银河的耀眼与手机最强的手电光却只能照出脚下草皮的无力感便可得知。
作为一临时队友,尝试做了多次人道救援,包含联系客栈主,尝试报警等皆被老哥拒绝,西安老哥则嘴上说仁至义尽却不断唤我与另一老哥联系,好不容易清净的心又开始烦躁。
「好冷、好渴、收到短信回复一下给我点信心」,最后一次发来的信息。
虽然没有义务却有人性,这是身为人的本质。即便答非所问也需要依旧应付着,嘴上不说,可我们也害怕着。
「你是他的朋友吗?」,一陌生男子说到。
无能为力的心情直至救援队电话打来才松一口气,原来老哥已自行联系,剩下的只能看他自己。
银河下的我与小哥还在研究星空延时技法,另一方面,老哥已获救在大约十一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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