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咏物词约作于宋神宗元丰四年(公元1081年),时为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谪居黄州的第二年。让我们想象一下,逢此遭际的诗人会有着怎样的心境呢?
章质夫的原词题为咏“柳花”,而苏轼的次韵题则为“咏杨花”,乍看似有抵牾,实则不然。这里有个特殊背景需要点出来,当年隋炀帝开凿运河,命人在河边广种柳树,并御赐姓杨,故此后柳树则被称为“杨柳”,柳花亦被称为杨花了。又因杨絮与柳絮从花期到形态都十分接近绝难区分,久而久之便几乎为同一语了。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
杨花虽以花为名,但却既无华彩又无芳香,很难被人们视为真正意义上的花。所以作者说它似乎是花,却又似乎不是。这种描摹本身,带来了两种效果,一是对杨花固有的物态通过对感官的陈述进行了勾勒,二是同时营造了一种迷离恍惚的梦幻感,若即若离似是而非,十分传神的表达出了杨花的独特物性。
人们所谓惜春也好伤春也好,往往与花开花谢相关。但是同样负着“花”名的杨花,其开谢却无人为之叹惋。此句设身处地的站在杨花的角度体验其命运和际遇,一个“惜”字惆怅满腹,有着浓郁鲜明的感情色彩,呈现出了作者此时此刻感物伤怀物我两化的情感境界,同时也奠定了全词的风格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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