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喧闹的人群鸦雀无声,竹书天的眼睛看向哪里,哪里的人群就后退,没有一个人敢和他的双眼对视。
他牙齿间还挂着塔塔脸上的肉丝,满脸的鲜血让他像是生啖活人的恶魔!
“恶、恶魔……恶魔之眼!”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他是要把塔塔少爷活吃了吗?”
“快走快走,这人是那个传说中的恶魔!俊美的人类长相,血红的双眼,生吃同类!”
他感觉被他箍着的塔塔越来越重,同时闻到了一股骚臭,塔塔吓得屎尿齐流。
“现在,让中分头把我兄弟抱过来,然后去找医生为我兄弟进行医治,在没确认他安然无恙之前,你的命就在我嘴里。”
竹书天低头在塔塔脖子上的创口使劲吸了一口血,然后吐在塔塔面前。
“快快快,找大夫,最好的大夫!巴卡!巴卡!对,去找巴卡,他不仅是最好的大夫,也是地精。”
塔塔脸色惨白,冲着中分头叫道。
中分头把桑吉抱过来,斜靠在问题墙上,竹书天看到桑吉虚弱地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心里松了一口气。
桑吉像是知道竹书天在想什么,用嘴型提醒竹书天“继续狠下去。”
塔塔像是也感觉到竹书天有些放松,就颤抖地说:“你的要求我都满足了,是不是应该放开我一下?我喘不上气了,还失血过多……”
塔塔感觉竹书天的嘴离开了他的脖子,双臂也有些松动,正要挣扎,就感觉脖子另一边又是一阵剧痛,然后面前的地上又多了一滩血。
“让那个赤臂大汉跪在我兄弟五米外,揪自己的耳朵,十秒之内揪不下来,我就吸你一口血。记住,是揪不是撕!”
“让那个带指虎的,脱下指虎,用拳头在地上刨个坑,把他自己全埋了,完成之前,每过三十秒我吸你一口血。”
塔塔嘴一瘪,犹豫了半秒钟。
“哎。。。照他说的做。。。”
赤臂大汉嗵一声跪下,咬牙左右手各抓一耳,向外一使劲,两片耳朵被他抓在手里,然后轻轻放在自己面前,低头跪着,看不清表情。
指虎大汉一拳一拳使劲敲击地面,不到三十秒就凿出一个人型大坑,迅速躺进去,把自己全埋进了土里。
竹书天心里没有满意,只有阵阵寒意,这两个的表现,明明是真汉子啊,可真汉子怎么会有狗腿子的表情?
“现在我问你,为什么阻止我揭榜?”
感觉塔塔还想嘴硬,竹书天一狠心,把他脖子上的伤口撕咬得更大。
“你信不信,我可以慢慢的咬上这么一整天?”
这下塔塔算是彻底崩溃了,用极快的语速说。
“佐娜小姐回到罗素岛后,她修改了奖励,奖励是谁能回答这个问题,就能得到罗素岛人类商会的独家供货权和佐娜小姐的友谊。”
“佐娜小姐的身份是罗素岛大魔导师迪文的养女,同时也是接班人。今年十八岁,已经是魔导师了,要知道大陆第一的大魔导师迪文二十四岁才成为的魔导师。传说佐娜小姐有希望成为传奇的圣魔导师!”
“独家供货权是很诱人,可佐娜小姐的友谊才更宝贵,你懂吧?”
“还有,如果你奇怪为什么我不揭榜,那是因为我家族还有一个哥哥,父亲想让哥哥去揭榜,派我在这里阻止其他人揭榜。”
“还有还有,我哥哥应该快到了。他的侍卫很厉害,不光有战士还有魔法师!他们也和这两个侍卫一样,被下了秘术,不满足条件无法解除秘术,所以必须听从我们的命令!就像傀儡一样,我让他笑,他就不能哭!”
“最重要的是我哥哥从小习武,自身也很厉害!你不可能用同样的方法制服我哥!”
“你还想问什么?你快问啊!你不问我怎么回答你啊!”
竹书天正要开口,看到中分头带着一队地精急匆匆的拨开人群走来,为首的是应该就是医生巴卡了。
竹书天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看到桑吉被巴卡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竹书天才想起。
“姆哈拿的酋长就叫做巴卡!”
血红的眼睛带着歉意,看向巴卡酋长,酋长轻叹摇头,抱起桑吉转身就走。
桑吉着急了,似乎想让酋长帮助竹书天脱困,但酋长不为所动,只是示意一个地精控制住中分头,然后径直走进了姆哈拿药店。
“你的朋友安全了,你把我放了吧,求求你了!放了我,我保证不会报复,我的家族,或者任何人都不会报复你!”
竹书天感觉塔塔的鼻涕眼泪都流到了他的胳膊上,应该是这货看到中分头被制住,无法通风报信了,自觉无望逃脱吓破了胆。
“那你对我揭榜是否还有意见?”
竹书天压住心里的忐忑,嘶哑的问出这个问题。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和我哥哥关系本就不好,我管他能否成功获得佐娜小姐的友谊!”
“我父亲总是说我是米虫,看不起我,总拿我和我哥哥相比……”
“老大,你揭榜,随便揭榜!”
竹简自动跳出。
“史诗任务:吐瓦卡的戒备开启第一阶段”
“任务要求:取得佐娜愿望的信物。任务描述:佐娜的愿望十分强烈,甚至形成了信物,依旧散发着祈愿的力量。任务奖励:开启任务第二阶段。”
“支线任务:巴卡的信任。任务要求:获得巴卡的全部信任。任务描述:因为桑吉的受伤,巴卡对你的信任已所剩无几,但他还是希望你能解决他们部落的问题。任务奖励:《看图识草药》。”
来不及吐槽任务奖励的书名,竹书天心里暗喝一声漂亮。
看到塔塔那一刻他就猜到,塔塔不再阻止揭榜,可能才是触发史诗任务的必要条件。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脱离险境,并且避免后续的麻烦。
否则得罪了实力雄厚的万杉商会,怎么可能帮助姆哈拿部落占领坦娅城药品市场总额的六成。
竹书天眼珠子又开始晃动,耳边是塔塔吓破了胆的自述,从他三岁偷看奶妈洗澡一直讲到了七岁的时候给哥哥水杯里面撒尿,正要开始讲八岁干的坏事。
竹书天对着赤臂大汉那边喊道,“你捡起耳朵去姆哈拿药店,找刚才的那个小地精,就说是我说的,让他们帮你把耳朵接上。”
“地里躺着的那个,你出来,把你们的马车拉过来,不要马,只要车。然后你需要做的就是不让任何人靠近马车。”
“今天这事儿,你俩和我就算两清了,我和你们雇主的事情,另算。”
指虎大汉拉过马车,然后站在边上一动不动,哪里还有半点狗腿子的样子?
竹书天见此,也不怕指虎大汉突然袭击,嘴里咬着塔塔的脖颈,双手箍着塔塔走进马车,放下门帘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走到一半的赤臂大汉挠挠头,把两个耳朵往裤兜里面一揣,然后快步向马车走来,竹书天有些担心,但看到赤臂大汉站在马车的另一边守着,松了口气。
塔塔似乎知道这两汉子会这样,身子更加软了。
“八、八岁那年,我第一次玩炮竹,我我……我把一个炮竹丢到了茅房,把我哥哥的蛋炸掉一个,这个我……我我谁都没提过,呜呜呜呜,老大你把我拉进马车要干什么啊,你别吃我啊,呜呜呜呜。”
只听竹书天幽幽的说。
“你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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