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记

文/书行影

亲身经历了两次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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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完牙，回到住所。房间里一片喧嚣。放学回来的女儿对着电脑看迷你特工队，津津有味。老公安详地躺在床上，把自己稳稳地放进被窝里，曲折着双膝，刷抖音，一副沉迷意犹未尽的神情。我坐在靠窗位置的那把黑色宽大旋转座椅上，拿着手机，忍受着从嘴巴里面散发出来的阵阵血腥味，心无旁骛，码下这篇文章。

这是我的第二次拔牙了，仍旧是智齿。

自从生了小孩后，牙齿接二连三地出现问题。

犹记得，在小孩一周多的时候，牙齿突然疼的寝室难安。经历了漫长的治疗和非人折磨的过程。

去过诊所，吃了无数的下火药。毫无效果可言。

刚开始以为是上火导致的牙龈肿痛。怎么吃下火消炎的药都无济于事。

一段时间下来，真正体会到了健康的美好和无价。

那是在寒冷的冬天里。疼痛到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当时住的地方又是个僻静的农村旮旯，三更半夜无处就医，开着车冒着寒冽的风兜了几圈，连止痛药都买不到。

那阵子阴寒潮湿。风吹过来冷到骨头里面去。就在那样的天气里，我爸爸听我妈妈说我牙齿疼痛难忍怎么都不见好转后，连夜驱车送药给我。他说那种牙疼药他吃过，吃一两次就全好了。我照他所说的去吃，吃光了也不见好转。

因为那时小孩小，又天寒地冻的，无人帮忙照看，长途爬涉带着小孩觉得十分不方便。

最后忍无可忍，只能去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智齿烂掉了，需要拔除。

那是第一次拔牙，毫无经验，什么都不知道。愣愣的。只想尽快摆除疼痛。全盘按照医生说的去做。又是拍片，又是验血，一套流程下来，来来往往花了接近一周的时间，才确定下来说可以拔除。

这只是确定下来可以拔牙齿。拔牙具体时间还要再约。

我带着小孩，频繁反复来往医院，其中的艰辛可想得知。而医院的牙科总是人满为患。

每次她都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看医生的操作。亲历了我的拔牙事件后，她经常要我扮演病人，她来当医生，一遍遍地演练。

直到我有次烦不胜烦冲她发了脾气，她才收敛了一些。

从那以后，她有了保护牙齿的概念，每天自觉刷牙。从不用我催促。

深切体会到。言教不如身教。

那时是跨县拔牙。医保没得报销。总计大概花了我一千五六元人民币。

今天去医院拔牙，牙齿并没有多少难受，只是智齿有点塞牙，有时卡了东西在里面会觉得酸疼，于是决定去拔除。

长痛不如短痛。

没有拍片，也没有验血，几分钟就搞定了。用农保，报销后，费用只需八十五元人民币。这个价格便宜到让我不敢相信。

觉得不可能。因为有第一次的对比。

同样的拔牙，这究竟有什么不同？为何价格差距这么大？

这次还开了两包消炎药，叮嘱我吃。上次花了一千多，只给了一包堵在伤口处的棉花，其余啥都没有。

要是说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拔掉牙齿后，上次有缝线，隔一周左右还要跑去医院拆线。这次，没有缝线，医生说上牙没关系，不会有东西掉进去的。我问，缝起来会不会好点？医生说，上牙都没有缝。于是我也就不再强求。也省去了再跑去一趟拆线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