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还挂在西边的天空,慵懒的夕阳透过窗户照在我身上,清晰地照出办公桌上面的一层灰尘。然而,不一会天色就暗了下来,温度降地需要披件衣服。
上班之后时间真是过得飞快,我又禁不住回想我这一天到底干了些什么?
先哲们教我们,学习知识有个方法叫“温故而知新”,其实生活也是一样,我们一边回味留恋过去,一边憧憬畅想明天,然后把所有的感悟和思索,融入到当下的每天生活,努力过的好一点,再好一点。
对大多数人而言,工作之后,对“诗和远方”的概念变的逐渐模糊和遥远,很多计划都成了不易实现的期望,很多情怀都成了酒桌饭后、或是深夜晚睡的慨叹——越来越清晰的是上下班时间,是孩子就读幼儿园的路线,是固定到账的几千块钱,是工作任务或是房贷车贷需要打理的时间期限。
“要有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天天寒地冻、路遥马亡”——这类的文字我已经读不下去了,或许是文字矫情、虚无,或许是我标新立异、过于成熟,总之就是感觉不符合现在的心态了。
我才二十几岁,离而立之年还远,却被催促的不得不立。老人说,我还没你这么大,我就娶了你奶奶。
我们也善于从书本中“温故知新”。读过七堇年,读过郭敬明,读过白落梅,但我也是食人间烟火的肉眼凡胎,跟越来越多的人一样,喜欢起了王小波,喜欢他那幽默戏谑的行文风格。也坚持读余华,余秋雨的文字,平白直叙、富余思考更能让我静下心来。那些文字就像孙少平那个平凡的世界,虽然不是流光溢彩,不是富丽堂皇,但最起码——真实。
王小波在《黄金时代》里说,“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我们解决了温饱,又渴望小康,不安分的人开始“思淫欲”——这都没错,精神建筑永远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温饱、小康、甚至是“淫欲”,这都是我们可以追求的,甚至说是物种的本能。但我们确实是在“受锤”,年少时候意气风发,想着仗剑走天涯,长大以后安分守己,千方百计防脱发。
这个社会也不乏“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的“勇士”——鲁迅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士”——敢于冲破桎梏、跳出温水的人也是勇士,我们可以佩服这类人,但是不要轻易站队,因为适合别人的,不一定就适合你。
“有些人戴着耳机,迎着阳光走在路上,并不能表明他很轻松快乐,也许耳机里循环播放的那首悲伤情歌,才是此时此刻真正的背景。”
过去再好,可以追思缅怀,但不能沉溺迷恋,乐不思蜀,毕竟“温故”是为了“知新”。未来再好,可以憧憬期待,也不能异想天开,坐吃山空,毕竟“知新”是为了明天过的更好。
我们的目标,不是只会冒险、不会生活的莽夫,不是被诗和远方耽误的空想家,也不是碌碌无为还说平凡难能可贵的苟且者。
生活是一团乱麻,我们需要我们耐心地抽丝剥茧、细细推理,从裹脚布般冗长的平淡里,抠出点意想不到的惊喜,常温常新,做好准备迎接明天。
——2018年1月10日,冬月二十四,周三。于上海东路
杂记:温故而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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